意?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他是太了解那个小女人了,怕游戏过于急切,令她尴尬的彻底打破了游戏的规则。又或者说,是担心吵醒了那时候还在熟睡的她,所以一直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然,以他的警戒性,若是这样的动静都没醒,估摸着不是挂了,也得是个重度昏迷!
想着,景煊不觉弯起唇角。
他草草地套上件衬衫,从床头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接连出现了几个未接电话,那号码他并不陌生,是从师长办公室打来的。可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师长那么早找他,还打的是私人电话,会是因为什么?
沉思片刻,景煊回拨了电话。
手机听筒转,传来几声“嘟嘟”的电音。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那边接通了电话,贺师长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听起来很沉,并不是以往那样的洪亮高亢。
而当贺师长说完话后,景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明白了贺师长的情绪为什么这样的低沉。
“景煊,你来一趟办公室”顿了下,贺师长又补了句,“柳师长带着柳眉,一起来的,现在就在正等你呢!”
浴室中,程爱瑜拿着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的手机,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有些焦躁的放下了。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镜子,双手撑着琉璃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指尖顺延着脖颈青紫斑驳的痕迹,缓缓而下,细数着昨夜疯狂的印记。
若是去医院检查,估摸着会把她当遭遇性侵的受害者吧!
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程爱瑜失声笑笑,抬起头再看向镜子时,却是满眼郑重,目光中染着一丝令人看不穿的深邃。她认真专注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呢喃着说:“程爱瑜啊程爱瑜,八年前疯狂一次不够,还准备再疯一次?”她挑眉,无声的叹了口气,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吧……”
如今的他们,也已经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程爱瑜徐徐地阖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激情的画面。纠缠时,他曾在她的耳畔说:“是你让游戏开始的,我们都没有权利说不了”
洗漱完毕,重新整理好自己,也整理好心情的程爱瑜,推门从浴室中出来,这才认真的看了眼她睡了两个晚上的房间。非常整洁有序,像一名军人应有的整齐规划,极为符合景煊。窗明几净自不必说,就连床铺都铺的极为整齐。而昨晚被他们揉的不成样子的杯子,此刻就如同一块用刀子切出的豆腐块儿,方方正正的摆在床头,非常显眼。
是啊,显眼的很!
程爱瑜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脑海中只有一个概念他走了。
悄没声息的离开,应对着两人之间的本质关系见不得光的狗男女!
不过,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两人各取所需,不必为任何一方负责。就像现在这样,昨晚还激情缠绵,早上起来拍拍屁股离开,干脆利索。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种失落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关系。是因为她
“咔嚓”
正想胡思乱想着,门忽然开了。
程爱瑜心怀戒备,回头张望。却见穿戴整齐,明显洗漱清爽了的景煊,正从门那边朝她走来。
“一大早上就吹风!”走近,景煊伸手将她揽住,转身背对着窗户,挡住清晨微凉的风,将她轻轻地收入怀中,微微弯身,下巴就那么轻轻地搁在她的发顶上,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沉声叮咛:“我们这儿偏,早上的温度不比市区,这风少吹,容易头疼。”
原来他没走,只是去对面的宿舍里洗漱换衣。
程爱瑜轻轻地吸了口气,鼻腔里好似一瞬间就被他身上淡淡的浴液味儿给吸引住了。“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挺好的!”
景煊放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着说:“你当我是你们女人啊,洗个澡还要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块肥皂,你要有兴趣,改天我送你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