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叫,被景煊突然压过来的重量,给弄得差点透不过起来。
“你是铁板做的吗?就不能轻点疼啊!”
她抬腿踢了踢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的景煊,耳边却是他灼热的呼吸,直直地喷洒在了耳廓里。
“疼?那我就多压一会儿,谁让你这小坏包儿装睡还搞突然袭击!”景煊故意挪动身子,干脆踢了鞋子上床,紧紧地将她压在身下,令她一动也不能动的僵在原处。
“谁说我装睡了,我那是睡着了,被你给吓醒的。哼,刚才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胆大包天的色狼呢,居然连咱们景上校的单身宿舍也敢闯。亏我还好心好意的准备给你抓了人去审问,也好让你以后小心着点儿,别被人半夜三更的给扑了,再把你唯一剩下的‘贞操’也给剥夺了,那你可就彻底成……唔……”
话音未落,程爱瑜只觉唇上一热,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堵在了她的唇齿之间,吞没。
肆意缠绵的吻,绵绵地席卷着她柔软的唇瓣,强势如他的舌,在横扫她的唇齿后,一句攻入了她的口中,擒住了她的舌尖,追逐着探入更深处。被她牢牢紧握的手,在这时从她的手心中抽离,景煊温热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将她唇堵了个严实,修长的十指从她的发中穿过,深埋其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将这些天没能相见的思念,尽数灌注在这一个吻中。
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可较之男女间的力道悬殊,她那给猫儿狗儿挠痒痒的力度,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半毫。反倒是他,用更大的力气,将她紧紧搂住,使得两人身躯相贴,紧密相依。
舌尖在起舞,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口腔,鼻端,身旁,挥之不去。
即便她想要挣扎,也无法挣脱此刻的汹涌。而她在这黑夜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快要被他吞噬前,抛开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控能力,让总是躲到外太空去嘲笑她循规蹈矩的本能,回归心胸。
就放纵自己一次,在这场属于他们的游戏里!
手不自觉的抬起,从他的脖颈圈过,绕到他的颈后,双手交握。程爱瑜用舌尖回应着他的欲望与温柔,倾诉着她的渴望。
得到回应的刹那,原本就足够强势的吻突然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吞噬掉她的唇,抽空她肺里的空气,勾走她全部的心神……直到气喘吁吁时,男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额头相抵。
景煊微微喘息着,用鼻端磨蹭着她的鼻尖,双手双脚早已支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将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全数略去。
两人之间,除了彼此身上单薄的衣服,就只隔着一层薄被。而这层薄被,就仿佛他们俩之间的隔阂,只要轻轻揭开,就只剩下两个选择彻底结束,或是重新开始。
但他们的性格,似乎并不会有这个选择题出现的可能,除非有外力作用。
外力,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外力呢?
程爱瑜缓缓地吐了口气,圈着景煊的手并未放下,反而眯起了眼睛,接着窗外昏暗的光影,看着景煊漆黑深邃的眼睛。
“敢问景副师长,您这半夜私闯女孩子的房间,是要干什么?”
“女孩子?哪有!”景煊故意抬头朝四面看了看,转即将目光又收回到程爱瑜的脸上,低头凝视着她,嘴角浮现浅浅笑意,映衬着眼底的那抹温柔,格外俊朗。只可惜现在天昏地暗,她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能从他的语调中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了。“这里没有女孩子,只有一个半夜袭击亲夫的,狠心的小女人。哦,对了,媳妇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要扑我,还要……什么贞操来着?”
他轻啄她的鼻尖,却听她嗔笑道:“是情夫吧,景首长!”
景煊的眸色微暗,声音略略压低,手却在这时攀上了她的脖颈,仿佛流连游走。好似在胁迫着她,若她敢在多说半个字,似乎就会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程爱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故作不在意的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景首长你耳朵看来要去瞧瞧对了,我刚才说的是,我担心啊,有人会瞧上了你,意图不轨的半夜进门上你。至于你唯一剩下的贞操吗,呵呵……和一种茶有关,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