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想让廖城看到程爱瑜的真心,这样就能让廖城死心,那她也就有了机会。但没想到的是,千算万算,没有算上舒晚……
罗马时间,早上九点,程爱瑜继续讲述着自己八年前在Wellesley求学时的事儿,她在墓碑旁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抬头看向乔疏狂。
乔疏狂沉默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同时将一直拿在身上的西服,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披着吧,墓地的寒气比较重。”
“谢谢。”程爱瑜道了声谢,侧目看了眼墓碑上,似乎一直盯着她微笑的男人,静静地继续说:“廖城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学生,我是通过繁华认识他的,因为兴趣相投,很能谈得来,就成了朋友。我们经常三人行,关系很好。直到他出事那天,廖城约我,我和繁华提早去了,因为他还没到,就在街边的甜品屋吃东西。而廖城来的时候,很不凑巧,舒晚也伙同她的伙伴,进来了。”
“舒晚……这个名字你昨天提起过。小鱼,她是谁,为什么让你那么的痛苦,甚至”
“惊惧不已?的确,她就像一个噩梦,好在,我已经从那个梦里醒来了。”程爱瑜笑着解释了句,随后说:“说到舒晚,我想,你应该知道景家的家庭状况。”
“景先生和景太太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在我们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景家是重组家庭,景先生景扬,其实是现在的景老夫人带来的孩子,因为改嫁,才将当时的幼子改了姓。而景太太景致,则是景老的独生女。而景扬景致最终走在了一起,膝下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景煊。
“是啊,都知道是重组家庭,亲上加亲,却不知道对外宣称的以及死了的景扬的亲生父亲,其实还活着。也就是景煊真正的祖父。那人极为贪婪,生存下去,全靠景扬的支持。而他怕有一天抓不住景家,就想了个主意,让从外头过继了个女孩嫁给他!”
程爱瑜暗中握紧了拳头,末尾三个字,说的微微颤抖。
“那个女孩,就是舒晚?”
沉吟着,乔疏狂缓声发问。
程爱瑜颔首,没有开口。
“景煊不像那样的人。”乔疏狂的评价很中肯,脑海中将这些人的关系梳理的一遍,大概知道了,舒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暗中算了算辈分,不觉一笑:“小鱼儿,算起来舒晚和景煊这完全差辈儿了,亏那人能想得出来!”
“他贪得只是钱,又哪管得了这些。”缓缓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轻蔑,看得出程爱瑜真的很讨厌景煊家那些糟心的事儿。
“所以舒晚跟着去留学了?”
程爱瑜转眸,看向乔疏狂,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沉,眼尾扬着的妩媚,却是那样的迷人。尤其她笑起来的样子,即便这笑容是因为回忆。“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舒晚的吗?是在顾繁华认得廖城的同一天,那天下午我有课,没和繁华一起去联谊会。刚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堵住我,神情特别倨傲的问我是不是程爱瑜,挑衅似的向我做了个自我介绍,并用炫耀的口吻多我说,我可以叫她Wendy,还说这名字是景煊给她起的。”
“你嫉妒了?”凭借着她的叙述,乔疏狂甚至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却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狸似的眸子忽然间又眯了起来,转向她,微微垂头,收敛下巴,诱惑的笑着开口:“小鱼,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景煊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值得你……这样的……”
突然间,乔疏狂觉得,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对那个男人的执拗。
程爱瑜仰起头,偏着脸,看着他。
清亮的眸子就这样睨着他,好一会儿,她别开目光,看向天空,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接着叙述着。
“知道吗,我和她的第一次交锋,是在知道她存在的一个月之后。那一个月,我没有去看过景煊,一次都没有。我试图放弃,但最终我还是没放开,因为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喜欢暧昧不清,女人却希望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去找他了,我想给他个惊喜,不巧的是,他不在,而我就被齐默勋拽出去玩,说是给他哥们庆祝生日。谁知道,在哪里,我遇见了作为齐默勋那位哥们女伴的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