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方法。
早在当年,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候,两校联谊的假面舞会上,和她穿着一样晚礼服,戴着一样面具的舒晚,就站在她身边,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而赌的对象,是景煊。当时,程爱瑜也很想知道,景煊是否会一眼就认出她来,答应了舒晚。
但舒晚却……不管舒晚做了什么,最后景煊没有选她。
想到这儿,程爱瑜不自觉的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一触晦暗。
但不及多想,舒晚的挑衅就传入耳畔,“和以前一样,证明你的廉价。”
“站在街旁买的街鸡,才需要和你这样,任人挑选。”顿了下,程爱瑜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的挑眉问她:“舒晚,你这么熟悉行情,急于表现,难道说这八年来,你一直再做鸡!”
“程爱瑜!”
舒晚冷声低呵,程爱瑜却笑了。
在目光触及她未然薄怒的眼神的刹那,一个念头从程爱瑜的脑海中划过。
她扬起下巴,神色傲然依旧,朝舒晚一点头,“开玩笑而已,不会当真了吧!舒晚,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和你赌一局。输的人,两耳光。当众,让赢的人打,如何?”
舒晚扬眉,她没想到程爱瑜会开出这样的赌约,但她有把握会赢,就立刻点头答应。“好,输的人,欠两耳光!”
她早就想收拾这女人了!
不论这女人是否和景煊在一起,她舒晚都想要收拾她!但归根结底,这恐怕是人的一种劣根性,见不得有人比自己好,比自己优秀,还是样样都受上帝眷顾的那样。而程爱瑜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一个让她舒晚本该璀璨的人生,变得晦暗无比的存在,让她从出生起,就好像必须要低她一节的存在……
从waiter手中拿过两杯Martini,面生的男人,带着友善的微笑,走近。
他的目光从程爱瑜面上扫过,还没来及开口,就听程爱瑜说:“谢谢你的酒,我刚好渴了。”
“能为程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我是……”
“关于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你可以走了。”程爱瑜微笑着朝那正准备做自我介绍的男人,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礼貌,却也足够跋扈。
那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个结果,倒没在意,耸耸肩说了声“抱歉打扰了”,就转身离开。
而这时,程爱瑜转身,看着面色略略发青,嘴巴半张,却没来及赶在她前头说话的舒晚,笑的灿烂。一口细密的贝齿,大大方方的露出八颗来,向她打着招呼,得意,但却并不令人讨厌。
“舒晚,这方法你应该很熟悉吧!”程爱瑜朝后推了半步,准备走,左手抬起,朝她一指,淡淡的说:“记住,你,欠了我两耳光”
离开舒晚,程爱瑜照例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最终走回乔疏狂身边。
而这时,没有找到牧杏的牧童尧也会来了,撞见她,略略皱眉,抢在乔疏狂之前开口:“瑜儿妹子,你跑哪去了!”
“见到了一位故人。”
牧童尧偏过头,好似好奇的打量着她。目光上下搜寻了一圈,大概没找到确定的切入点,就转脸朝乔疏狂投去质疑的目光。
乔疏狂耸耸肩,摆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牧童尧更奇怪了,拧着眉头,摸着下巴说:“程爱瑜,我国语不好,但你说的这‘故人’,应该是指鬼吧!”
“和鬼差不多,我想,我遇见了舒晚。”程爱瑜仔细地打量着牧童尧再听见“舒晚”这个名字时的神色,恍然间发觉,他没有半点惊讶,反倒眼底流露出的是几分不赞同的关切。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你和她……遇见了?你们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对你……”
“别装了,到处都是你的眼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就差我们刚才的对话了!”程爱瑜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沉声说:“牧童尧,你和我说实话,今天这场,不会是Henry摆的鸿门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