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苏敏赫的背影,嘴角职业化的笑容,更深了些。
而这时,苏敏赫却往一侧让了让身,似乎是体贴的在给这对要赶去民政局的人让道,同时开口,淡声说:“景首长,打结婚证是好事,可也不能兴奋的扛着女孩子去吧!我看爱瑜也挺难受的,作为爱瑜的朋友兼上司,我建议你还是把她放下来比较好。”
苏敏赫嘴上说的平静,心中却波澜勇气。
聪明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景煊和程爱瑜之间,存在的那种微妙的蹊跷呢?
“谢谢关心。”景煊淡淡的回答,心里又怎么不清楚苏敏赫的用意?真要放下,就上了他的当了,程爱瑜这只滑溜溜的小鱼儿,还不趁着这大好机会逃跑吗!所以,他没有放下,而是展露交际式的浅笑,对苏敏赫礼貌的一点头,然后开口:“不过我担心我家妮儿乐晕了头,会腿软,就干脆扛着过去了。不远的,就到楼下停车场,上车就放下!劳烦苏总关心了,我家妮儿有你这样的老板兼朋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放心了!”
他暗藏锋锐的视线从苏敏赫脸上微微带过,虽然面上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但出口的言语绝对是疏离而又冷淡的。话音落,他直接越过了苏敏赫带着程爱瑜,离开编辑部,上了电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景煊将程爱瑜给扔在了他的车上,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呼啸着离开。
转头,目光透过玻璃,看见了那一群身形笔直,军姿潇洒的,穿着清一色松枝绿军装的士兵,齐刷刷的朝这边尽力,目送车子远去。
他们静静地矗立着,好似在饯别。
程爱瑜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好像这饯别对她来说有着同样的意义。她深知景煊时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人,他的执着应该不会输给她。也就是说,此行一去,她也该要挥别一些什么了,至少要和她所崇尚的“独身主义”,及户口本栏里的未婚,甄别了!
户口本,想到这个问题,程爱瑜转眸,将注意力重新落在景煊身上,开口问道:“景煊,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本的!”
她离开了三天而已,难道银行金库失窃了?还是说银行户口也可以走后门靠关系?那这银行也别干了,可以关门了!
程爱瑜确定,她并没有受到银行的任何通知,除非景煊会穿墙术,来无影去无踪,能够把她放在金库里的户口本给偷来,否则绝无可能!
她有这份笃定,所以就更加好奇了。
“签了字,我会告诉你的。”景煊专注的开着车,淡声回答。
但不知为什么,同样淡淡的口吻,平缓冷清的声音,却让程爱瑜感觉到了一丝丝怒意。他的车开得很快,转眼就拐进了另一条公路,而程爱瑜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儿怒意。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开着的动作,让她有种细微的感触,好似每一个动作中,就隐含着丝丝粗暴。而这怒意,应该来源于,她对结婚这件事儿的明显抵触吧!
真的要结婚吗?
噤声,程爱瑜靠坐在副驾驶车座里,静静地思考着。
这厢,有人在为怎么不结婚而纠结,那厢,却有人在为怎么才能结婚而烦恼着!
同一时间,远在S市的程家老宅。
听了消息,会都没来及开完就赶了回来的程谦,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赶回程家老宅。推门进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厅中坐在程老爷子和老太太身边的妻子温念慈。
那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曾经让他心潮澎湃的女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温柔娴静的美好,却在岁月中,消失了。
还没走近,他的呼呵声就穿了过去:“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小谦,说什么呢!”程老夫人最看不得媳妇受亏,开口就护短。她横了眼这几年功利心越发重了的大儿子,微微皱眉,不悦的瞧着他说:“你打小我怎么教育你的,有你这样和老婆说话的吗!念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这些年,不是北调,就是南派的,念慈一个人带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泓源、泓慕,比你这小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倒是看你越发不长进,现在,连家都不知道会了,就这样你还有脸说念慈!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