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别动了胎气!”景夫人赶紧扶了把女儿,让她在床上坐下。转脸又招呼丈夫,让他去给女儿端杯牛奶来,操心操的无微不至。
“妈,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没那么虚。爸,你也别去忙了,坐下嘛!我就是想你们了,所以拖着我哥过来,看看你们。嘻嘻,妈,你不会是不想见我吧!还是说,我和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个爸爸的……好事儿?”
景灿这张嘴,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这不,居然公然调戏爸妈,朝着二老眨眨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甜,甜的腻人。但做父母的,再怎么无良,和孩子还是有心意相通的地方。日子久了,有时候孩子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能让他们看出苗头。
“灿灿,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说话也不”
在景家景爸爸是权位,是严父。
瞧,一听见女儿说了些女孩家家不该说的话,就立刻开口训斥。但这位严父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妻子,景家兄妹眼中的慈母。只要这位慈母微微扬扬眉梢,那位的气势,就立马弱了下来。
“扬,你闺女这是玩笑话。再说,这又没外人,你还凶个什么劲儿啊!”景妈妈打断了丈夫的话,横了他一眼,就让他乖乖的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转头和儿子说话去了。而景妈妈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就将视线调转回了女儿身上,上下扫了遍道:“灿灿,妈知道你的心意,但归根究底,你和程资炎的差距太大了,妈担心……”
“妈,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的!”皎皎一笑,景灿轻轻地回握母亲的手,凝视着母亲温柔的双眸,眼中闪过一抹自信,字字坚决的说:“而且,这条路原本就是我自己选的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不管他是喜欢我也好,被逼迫着娶我也罢。反正,只要以后,他躺在我的枕头边,当我的枕边人,这就够了。我啊,连King家的一二三四五都能调教的乖乖的,就不信治不服他!”
得意的扬着眉梢,景灿在母亲关切的注视中,转眼看向父亲,与父亲那严肃的目光刚好对了个正着,嘴角的那点儿小得意,就立马消失了,转而换上衣服狗腿的表情,笑的那叫一个腻歪。声音也软了下来,甜甜的唤着:“爸”
“去去,滚一边去!你爸我现在都后悔,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小东西,枉费我和你妈在这儿掏心掏肺的给你操心,你看你老婆,你自己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压根就没想过后果!她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这到底像谁!”
无奈的吐了口气,景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女儿,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转即又对儿子道:“你小子也一样,乘着现在,好好想想以后,别只顾着工作,而忽略了那么好的媳妇儿。鱼儿对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换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谁会为了小时候的一句戏言,守着你那么多年,最后还因为……因为舒晚那丫头,被害的吃了那些苦头。你要想想该怎么补偿人家,加倍的补偿她!”
“爸,我和她之间,不需要补偿。我会加倍疼她爱她,至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简单的一句话,停在景父耳中,格外凌厉。他甚至似乎看到了,那冷锐的锋芒从儿子的眼中迸射,连他都仿佛被震住了,额前不由自主的渗出几滴冷汗来。
而这时,景灿的娇嗔,打断了他们父子间,好似暗中较劲的微妙气氛,拉着景妈妈的衣袖,摇啊摇的,指着父亲说:“妈,你看他,看他啊,就会给我泄气!这还是我亲爸嘛!”
程爱瑜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房门,将景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笑声掩住,转眼看向同样和她站在客房门口的兄长,微微挑眉,原本换在胸前的双手,在视线与之相对时,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大哥,听见了吗?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们的结合,只有景灿,只有她坚持着她的信念,要和你在一起。执着的,别说四匹马能不能追的上了,就是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的回来!而你呢,你又能回应她什么?不闻不问的离开吗,你不觉得,这种做法是一个懦夫的表现吗!这压根不是我那个顶天立地的,天塌下来都自个顶着哥哥,而是一个遇见问题只想逃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