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认出来他,那眼神……啧啧,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寒!”
程爱瑜沉默的听着众发小八卦,虽说他们说的话都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但从这些碎片中,她却也整理出了一些头绪来。按照她的想法,唐林一定是被唐敏逼到了绝路,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就好比浴火的凤凰,会重生、蜕变。而唐林,大概就是在一夜间成长、蜕变的那一个。至于这场婚礼,可能就是他成为唐家“傀儡”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也有可能是唐家想要趁热打铁,给两人先办个仪式,作为他对夏家的交代。至于唐林或是夏放的意愿,没有人愿意知道。
他们只是棋子,还算有用的棋子。
而棋子的意愿,又有谁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程爱瑜你个贱人,不要脸的烂货,该死的臭表子,我咒你全家”
东郊,一间破败的仓库中,时不时地从铁门后头传来已整整的叫骂,字字凄厉,透着股子狠劲儿,即便那嗓音一间完全嘶哑,却依旧在嘶叫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一个坐在地上靠着门抽烟,一个立在墙角打电话对上头报告情况。等那个打电话的掐断电话,坐着抽烟的男人转脸伸手敲了下门,仰头对兄弟压了下下巴说:“唉,兄弟,你说这里头,到底关的是谁啊!她是怎么得罪咱们大小姐的?我看着那小娘们长的挺水嫩的,送过来的时候模样还真他妈够娇,叫人看着直心疼……”
“我呸”推开他递过来的烟,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就又帽子扣在了头上,微微皱着眉头,警告的说:“赵四,这种歪心思你少动,别为了一个女人,把饭碗给弄丢了。再说,就这娘们,还娇滴滴?你听听她这几天骂的那些难听话,有些话,咱家婆娘都骂说不出口,娇个屁!”
“嗨,我也就……我也就那么一说!”眼馋的男人伸手撸了把脸,就闷头抽烟,等那烟烧到了烟屁股,他将烟头扔地上,用鞋底捻了捻,却还是忍不住打听了句:“对了,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小娘们是因为什么,被大小姐给关进来的?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大小姐动那么大脾气!”
“赵四!”站着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虎他道:“大小姐的事儿,也是你胡乱打听的吗!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站好,别让里头的人在婚礼前捣乱就行了!”
同一时间,新官上任的柳师长,现在正在得意的浪尖顶上。虽说现如今他还留在B军区整理交接任务,还没立刻去走马上任。可是,如今的他,也是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一片赞美与恭维,乐得他心里直冒蜜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柳眉这件事儿。
若不是刚才,弟弟柳振国打电话来询问,他还依旧沉静在喜悦之中呢。
不过,如今在风浪顶上的他,并不太想管那侄女的事儿,就随便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就连弟弟说侄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也都没上心的扔了句“她也许忙”,就直接将话题给转开了。
在别人眼里,柳振国或许并不怎么关心柳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忽视了柳眉的存在,整天就埋头工作,压根儿不怎么问女儿的事。但事实上,他的不关心,是因为柳眉有一个优秀的让她可以炫耀的大伯父,刚巧,这位大伯父有几位宠爱她,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就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了大哥,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也就打电话通过大哥来了解。也因此,柳振国对这个大哥的话极为信任,就象现在,几句话就平息了心中的担忧,又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但电话这段的柳首长,却没有遵守电话里的约定,而是有了另一番盘算。
他想,应该暂时晾着柳眉那孩子,且先不追究这孩子威胁他的那件事情,他也要看在程家的面子上,让她消停一段时间。再加上他才刚刚升职,完全需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挂职锻炼,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她。
这思前想后,他索性做了个决定放弃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