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小孙站在靠近的地方,努力的认真地听着首长的谈话,但从这破碎的言语和他的神情间,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出,这是在和嫂子说电话。那种淡淡的,板板的,虽然时不时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调侃,但却极有分寸的语调,压根就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情话吗!
他纳闷的看着正在往窗外看的景煊,心里更是觉得奇怪。这刚才不还急忙忙的要往办公室赶吗,怎么打完电话反倒不着急了呢?难道刚才的电话,是师长的警卫员打的?也不对啊,警卫员应该打他们上班用的电话,或者自己赶过来通知像这样的情况,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正皱着眉头,在心中计较着时,远处的景煊,忽然将手机缓缓举起,贴近了耳边。愣了下,小孙眼睛一亮,这下应该是和嫂子通话了吧!
他琢磨了下,心说:首长铁定是知道他在偷听,所以刚刚才故意放了个烟雾弹!
但他忽略了一点,景煊不会那么无聊,至少不会像他这么无聊和三八。当然,军里本来纪律就要,小孙这年纪的男人,也真是对婚姻、家庭、女人这种事儿,特别想望的时候,所以三八点儿也是情有可原的。说到底,也可以把这种“三八”,解释为对需求的一种渴求,嗯……姑且算做一个求学的精神。
景煊拨了个电话,给B市刑警队大队长。
“周哥,鱼儿的事儿,麻烦你帮着盯着点儿。还有,这小妮子估计电话没点了,等会儿你见者她,帮我给她带声抱歉。我不能去接她了,军里临时有点儿事情要处理,紧急的,她会理解。”那边一接通电话,景煊就不疾不徐的说了一通话。
电话那边先是安静了下,接着就传来了一声低沉朗厚的声音:“煊子,你媳妇儿的性格,你应该最了解的。如果她毫无防备,你这时候提点这我,让我在旁边照顾着点儿,我绝对义不容辞。但这件事儿,她绝对从前到后都盘算好了的,身边那位保镖,一个抵两个我。而且前前后后的关节,她也让人全都打通了,我根本插不了手!说真的,如果不是我认识她,我差点要以为,这个程爱瑜,变了个人”
说到这儿,周队忽然噤声,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景煊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略带三分骄傲,一分玩味,一分深远,一分淡然,还有几分让人难解的复杂的笑,转即掀动红唇,淡声道:“她……是个下棋的高手!”
别人或许没听懂这话,但知道点儿里头这事儿的周队,倒是第一时间明白了过来。沉思数秒,他哼笑了身,随口回了句:“那她和你,大概就是棋逢对手遇知己吧!”
景煊低笑了声,没再说话。倒是周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好了,这事儿我帮你看着。那小子干的事儿,我也看不上,你家媳妇儿的要求呢,也不过分,都在‘合情合理’的范畴里。加上她之前帮过我,我以后又有地方需要仰仗着她,我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到底。”顿了下,他的声音忽然放缓了些:“你放心有事儿,我一定给你说!你现在啊,是我的首长啦!”
“周哥,麻烦你了。”道了声谢,景煊就没声没息的忽然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朝回兜里。并转脸看了眼直辘辘的站在不远处的小孙,瞧那小腰板儿挺得,真好像恨不得给腰板儿挺成树干似的。而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此刻却贼溜溜的,有几分心虚的转悠着,景煊倒也没点破他,只是横了他一眼,淡声说了句:“还不快走!”
话音落,他就率先迈开了步子,往不远处那部有点儿年头的电梯走去……
审讯室里,凄惨的哀鸣变得微弱。
最后,李暐一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只剩进气儿,没出气儿了。
也是,他本来就是个没多大胆儿的人,能坚持到现在,纯属是因为程爱瑜眼中的种种鄙夷,才刺激到了他。但他压根没想道,他认识的那个程爱瑜,再被刺激到后,根本不像舒晚说的那样她的反击,让他严重怀疑,眼前这女人到底还是不是程爱瑜,或者是谁把程爱瑜变成了现如今这样,这样……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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