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比什么来的都厉害,除非,他真的是人性完全泯灭了。
“可我告诉了你,她们也一样会这样对我。”李暐一颓然的倒在地上,嘴角的弧度,与眼中的苍凉,极为相称。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选择喽!”低笑,程爱瑜又靠向了一杯,淡声开口:“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孝顺孩子,就光看在这一点上,你只要乖乖说实话,我也不会动你的父母家人,那样的话我和你们这帮子人渣应该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已!”
脊背莫名的发寒,想了想,李暐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好,我说!程爱瑜,程大小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对我的家人下手,并且帮我保住他们的安危。”
“你在和我谈条件?”程爱瑜扬眉,讥讽的笑着:“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吧!别的,全看我心情!”
李暐一紧紧地攥了下拳头,他认了。
虽然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有那么点儿了不敢相信程爱瑜的话,但最后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一遍。
李暐一抽着气儿,仔仔细细的说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程爱瑜听的说不上认真,但他觉得她是都记了下来的。
听完这些,程爱瑜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对身侧保镖说:“把他重新拷上,之后出去,让外头的特医进来给他看看,并且和外头留守的警员说一声。”
保镖迅速的将事情办完,特医进来,看见伤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李暐一,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只是简单的给他检查了一遍,伸手给他脱臼的腿给接上了,有伏在程爱瑜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又保镖送出了门。
一开门,本该下班的周大队,和特医点点头,擦肩而过的走近审讯室。他瞥了眼俨然跟一滩烂泥似的李暐一,就转眸看向了程爱瑜:“程小姐,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我而言,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死,就行了。”慵懒的扬了下眉梢,程爱瑜淡漠而又轻松的说:“我想拘留室比较适合他,先让他进去呆几天吧,等我哪天心情好,指不定还会派人把他当做精神病给保释出去,来个保外就医!”
这好好的人送精神病院,恐怕比呆在牢里恐怖千万倍吧!
周大队微微瞪了下眼睛,很快就敛住了惊愕的声色,点了点头,就让门外的人给李暐一带了出去,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送到自己之前特别关照过的一间关着好几个有案底的嫌疑犯的拘留室里。
等送走了李暐一后,他转脸看向站起身的程爱瑜,一面陪笑,一面套近乎的改了口,叫了声“弟妹”,接着说:“弟妹啊,还有件事儿。煊子说你手机没电了,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和你说一声,他们军里突然有急事儿要处理,就不能过来接你了,你多担待。”
程爱瑜的眼底闪过一抹小小的失落,但她却极为理解景煊的工作性质,点了点头,同样也和周大队一样,改了口,按着景煊的叫发,喊了声“周哥”,接着说:“我理解的。周哥,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这几天,他在拘留室的日子,你也多关照关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人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至于这些”
顿了下,程爱瑜朝以及从门外回来的保镖打了个手势,保镖立马会意,将刚收拾好的那叠给李暐一看过的资料,一把交给了周大队。
周大队手上一重,不觉愣了下说:“这是……”
“是让你升职的好东西。你好好收着,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发现,这东西的妙处!”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爱瑜又和有点儿呆懵懵的周队说了几句话,继而带着保镖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王轲,几次看向后视镜。他看着满脸倦容的程爱瑜,虽然光鲜亮丽,但他太知道这种光鲜背后的东西了。所以每当自己的妹妹说什么羡慕富二代官二代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无奈。
那个小丫头,哪知道这些人背后的无奈?
机关算尽……不,对他们来说,不算一算,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比如雇用他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