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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查证这衣服是谁的,简直易如反掌。
而若是柳眉的计划成功,留下这块布片,那么舒晚的罪名,就算是被彻底的被坐实了。
但程爱瑜并没有紧紧凭借狙击手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一切。她打了个电话,让人找到狙击手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有了回复。
握着手中的电话,程爱瑜时不时地调转目光,神色微妙的从柳眉的面上扫过,断断续续的对着电话说:“嗯……嗯……能确定吗?”似乎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之后,才听程爱瑜说:“好的,把她交给Uncle—Henry,至于他怎么处置,我们不要过问。”
挂断电话,程爱瑜压低声音,对商荻说了几句话,转即对王轲吩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在这儿。”王轲将ipad打开递了过去。
程爱瑜低头看了眼,嗤笑的哼了声,转手将ipad扔给柳眉,微扬下巴示意:“你自己看吧!”
柳眉低头,原先还有点满不在乎,但当她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时,眸子瞬间就瞪大了,似乎瞳孔也在那一瞬,忽然紧缩,又渐渐扩张。那是人,受到惊吓时的表现。
“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个?”垂眸,程爱瑜浅淡的瞥了眼柳眉,冷笑道:“你以为,你有多聪明?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愚蠢到了极点!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那些贪恋你身体的男人身上,最后把自己逼到绝境之中,弄得自己卑微又可怜!”
瞪大了眼睛,柳眉嘴唇哆嗦,牙齿打架,半晌才狠狠地咬住了压根,冷声喝道:“那你呢,你还不是靠着自己那自鸣得意的背景保驾护航,才能那么轻易的打败我吗?程爱瑜,你扪心自问,你赢得景煊,赢得有多光荣,多光明正大!若不是因为你,他选的一定是我,只有我,我能够帮到他,而你,不过就是个温室里的小花,根本不懂我们的生活!你配不上他!配、不、上!”
这女人是天生的一根经吧!
程爱瑜听着她那张狂的言论,不禁嗤笑:“我从没想过要打败你,也没有把景煊当作目标或胜利的奖品。他是我的丈夫,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不需要赢得什么。和他在一起,不是什么光荣不光荣的事儿,也不需要用正大光明的牌匾顶在头上,只要有一个红本儿,就已经坐实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而你的做法,只会让你变成为人所不耻的倒贴都插不进来的第三者,别的,再也没有什么。”
瞥了眼柳眉,程爱瑜看着她压抑着微微灼光的眸子,淡声道:“至于能不能帮衬丈夫,我想,只要我愿意,只要他需要,我可以给的,远远比你能给他的多……柳眉,我的确不懂你的生活,也不知道在你们眼中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我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靠自己,即便我的背景如何雄厚,但我们程家有条家规,但凡孩子,养到十八岁,就要放出去磨练,若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就无法给家族带来利益,更别说适应这个社会。如此算来,即便我有背景保驾护航,那也是我有足够的资本,让程家肯定我存在的价值。而你,除了浪费自己的年华,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一根筋的去抢夺一个压根不可能属于你的位子,不惜一切代价,结果只会——害人害己!”
“那又怎样?至少,我比你敢爱敢恨,我追求的是我喜欢的,我爱的人!程爱瑜,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没求过谁,但我求了你,我当初就求过你,求你放手,求你把景煊让给我。我那么卑微的想你恳求过,但你呢?你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勾引他,利用你们儿时的关系,和他,和他——”咬紧牙关,弓着身子的柳眉,哑声垂头,半晌才压着恨意的嗓音,沉声咬牙切齿的说:“我真后悔,当初应该让大伯父,把你程家赶尽杀绝!”
“把程家赶尽杀绝?”程爱瑜冷不丁的笑了,笑容明艳的有些刺眼。
而她身侧的商荻,更像是听了个笑话,鄙夷的看着那个好似还在一场春秋大梦中,没有醒来的女人身上,冷嗤:“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我当真是第一次听见。瑜,你没必要和这种得了妄想症的疯子废话了,还是赶紧送她去精神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