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良辰,生日快乐,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一请你吃饭,好吗?”乔天奕一瞬间又恢复成俊朗的少年,眼底的笑和煦而真挚,让微微探身看他的良辰心底一动,然后点点头,“乔大哥,谢谢。”
乔天奕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对良辰的了解,纵然古泽琛存了如何的心思,良辰也会守住底线。他不急着此刻去跟古家大少爷争什么。只是乔天奕却不知道,一次转身,放过的却是一辈子幸福的机会。
古泽琛是谁?锱铢必较,见缝插针的王,既然对良辰起了兴趣,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看上的小东西再被人觊觎着?乔天奕终究敌不过宿命,一次转身,输掉了全部。
乔天奕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良辰微微退开半步,等古泽琛转过身,面色从容安详。这让古泽琛觉得更加好奇了,这丫头不是见到自己就惊恐得像只兔子,恨不得一转身还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吗?这会儿哪儿来的胆子,竟然不怕他了?
不过,古泽琛不得不承认,如此娴静泰然的良辰像颗珍珠,不耀眼却夺目极了。古泽琛对今天来赴宴的决定决定满意极了。
“怎么,不像兔子一样,见到我就跑了吗?”古泽琛难得松开肩,抱着自己,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在墙边,嘴角的笑带上一抹揶揄。如果被古老瞧见孙子这么一副不入流的样子,只怕一脑锅就摔过来,要知道黄埔军校毕业的老爷子即便到了这把岁数,走还是坐都保持着挺直的背脊,家里除了女儿,四个儿子连着古泽琛这个孙子,没人敢歪下身子。就连家里的反骨老四古嘉惠,在外头没个正行,回了家也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不比留在军营里的大哥二哥差。
良辰讶异地扫了眼古泽琛,心底愈发笃定这个人不是华尚辉了。他可是皇帝,一言一行都有史官在边上记着,稍一点偏差,要么就血流成河掩盖事实,要么就是沦为笑柄,贻笑大方。像古泽琛这么软着腰骨歪着身子站着,良辰压根没想过会是华尚辉会做的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古少爷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身为主人,自然不好怠慢了尊客。”良辰只敢将视线落在古泽琛的下巴处,至于那双眼,打死良辰也没胆子对上。不过这样做倒是真的解了些惊恐,良辰努力拿出皇后派头,希望能在势头上压制古泽琛一番。他顶多出生尊贵,没了当皇帝的那几年经验,应该唬得住。
你还别说,良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跟奥斯卡影后般,从小白兔变成了优雅得体的皇后,还真把古泽琛给唬住了。古泽琛趣味盎然地看着面前端着张可爱脸颊的姑娘摆出一副客套的面孔,心底忽然生出个无聊的年头,而且他还真这么做了。
怎么做了?
不就是伸出手,趁着良辰全心全意盯着对方下巴的功夫,上前一步,指尖捏了捏良辰两侧粉嫩的脸颊。嘿,还真别说,做皇后之前,良辰养在顾家,除了学习那些宫斗女工,就关键地就是跟着嬷嬷们学会打点自己,养好容颜,毕竟天家宠爱靠得就是一张脸。你妆容不得魅惑,可总不能整日里耷拉着一副死面孔,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一般人家也是不讨喜的吧?
良辰刚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儿的人妆容淡极了,不过倒也还挺好看的。然后,良辰就看到自家老妈桌面上摆着的那些瓶瓶罐罐,气味倒是不错,只是良辰还是喜欢自己倒腾。顾家请来的一位嬷嬷是宫中胭脂坊里出来的调香师,她告诉良辰,香了魅人,亦可杀人。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良辰格外用心地同她学调香手段,当然,那时候的香可不是这里的香水。良辰跟着嬷嬷用那些美丽的花朵儿制成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然后抹在脸上身上,那味儿浅浅的,却比花朵儿更好闻。嬷嬷告诉良辰,女儿家葵水来了,便得注意包养,不管是内里还是外在,这世上哪儿有那清水芙蓉,不过都是娇养出的女儿家罢了。
良辰进了宫,劳心劳力,连那睡觉的功夫都少了许多,好在有嬷嬷教的那一套包养的法子,身子脸蛋香嫩极了,比那些个人涂脂抹粉却掩不住渐渐老去的红颜们好看太多。人家都说,皇后这是清心寡欲,端得一个大方好名气。良辰自己明白,若没嬷嬷当初用心地教,自己会比冷宫里的女人还要难看。
当皇后可真是劳心劳力,体力活啊!
重生之后,良辰从小就拒绝妈妈郭佩文往自己脸上涂抹任何东西,好在良辰的皮肤好,妈妈郭佩文也就不努力了,只是奇怪女儿什么都不用,怎么身上还那么好闻。后来发现女儿老往阳台上凑,弄些稀奇的花儿泡水里,郭佩文倒是不知道自己女儿从小就这么爱美,稀罕泡花瓣澡了。
良辰装着嫩,童言童语地忽悠过几次,郭佩文也就信了,毕竟是真的有效果,可比那个柜台BA说的要好多了。搬进秦府后,秦家有个大花园,种了不少花,可乐坏这对母女,常常泡在花园里倒腾些露水啊花瓣之类的。秦世涛知道这母女俩的习惯,大手一挥,转身在后院造了个玻璃花房,免得母女俩到了冬天没得折腾。
养到十八岁的良辰,那脸蛋真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连郭佩文的气色也比同龄人要年轻上五六岁。这会儿古泽琛一上手,就觉得指尖触到的那一片柔嫩冰滑的脸蛋闹得心底舒坦极了,摸了一把,滑,忍不住捏了捏,真有弹性,嫩死了。
古泽琛忍不住扬起唇角,自顾自乐了起来,手上捏人脸蛋的动作也不停,豆腐吃得可不比人家流氓少。良辰起初呆了一下,当等古泽琛这边玩上瘾之后,良辰可不就反应过来了么?心底蹿起一股暗火,良辰木着一张脸,死死地瞪着古泽琛,“玩够了吗,古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