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一屋子的鲜香浓郁,沈牛儿才觉着肚子空落落的,坐了小半天儿的席面,灌了一肚子酒饱,连菜都没吃上几口。那客商也是个油滑的,就想灌醉了王坤让他吐个口,好少拿点好处,幸亏他俩都是海量,不然真叫那客商钻了空子了。那人见两人着实难缠,这才亮了好处,一会得把干爹那一半和王坤那份分出来,这次本来没他什么事,还是王坤非要说就当给未出世的侄子当见面礼,非得分他一杯羹,估计是还他上次差事多分了他那样东西的情儿。
不管是什么关系的人,算明账目才没矛盾,沈牛儿本就是手大的人,也不喜欢交斤斤计较的朋友,除非是有事要用人家才另算。
厨房里的蒸汽放了大半,百惠正在切咸菜调麻油,沈牛儿顺手拿了个饼子就蹲炉灶旁边吃上了。嗯,香!不像以前在矿上吃的能打死人的玉米饽饽,也不像沈翠翠和他那挂名娘做的噎死个人,这个又软又香还不缺嚼劲。
百惠看他干啃饼子,夹了一筷子刚调好的疙头咸菜放在饼子上,说:“马上吃饭了,这么吃回头看胃口不得劲。”
‘嗯’,沈牛儿应下可嘴里不慢,配了酸酸咸咸麻麻辣辣的咸菜感觉更香了,几头造进去一个大贴饼子,顺手又在菜盆里捞了块鱼,辣得他直哈哈。
“怎么整这么辣!”沈牛儿赶紧在水缸舀水喝,被百惠抓了手,拿了旁边的温在灶上的铜壶倒了些温开水给他,又答:“辣么?我还特意没敢多放,总觉得嘴里没味就想吃点酸辣的。”
沈牛儿皱眉,觉得温开水不如凉水解渴,又说:“老话说酸儿辣女,你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啊。”
这也能算是依据?总得来说更想吃辣的,不过她没敢实话实说,他盼儿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可不想去触那个眉头。等回头孩子落地了,就算是女孩也不能塞回去不是,何必在怀孕时就开始找不自在,都是他的种,就不相信他能不喜欢。
“都想吃,没准是双棒儿,你可得上心攒银子了,省的吃穷你这个老子。”沈牛儿没让她端菜,让她回屋先等着,他一手端着菜盆一手端着装饽饽饭盆,又回头端了粥锅和咸菜碗。
“他老子别的不敢说,挣钱的道道有得是,敞开肚皮随便吃。你要生四棒儿我才乐呢,那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了。”沈牛儿摸摸他的肚子,顺便香了个嘴儿,另一个手也不老实的四处摸了几把。
百惠挣开,捂着嘴作势要吐,沈牛儿忙从炕上光着脚就蹦到地上,从墙根抄过痰盂给她接着,还一下下给她摩挲后背顺气。
“怎么说吐就吐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百惠中午吃的少,这会儿早就消化没了,就呕了两口酸水,只是胃酸反的耳根子都发麻呕了半天。
漱了口,靠在炕沿边缓了半天,才算顺过架来,瞪一旁的丈夫,说:“还不是你酒气熏天的,你的四棒不爱闻。”
沈牛儿摸摸鼻子,说:“真jb事儿,像他娘一样,没出来就开始给我找不自在。”
百惠本来就难受,口气也不好,挺冲的:“闲我们娘俩给你不自在,明天我就走,给你腾地儿,谁能让你自在你找谁去。”汗,不怪她俗了,实在是以前她妈和老爸吵架最厉害的就这一句。
可沈牛儿可不是他老爸,顶多摔耙子走人,再不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脸儿利马就阴了,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说:“真行!明儿我就接个能让我自在的回来,正好能和你搭个伴,省的你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换百惠蔫了,忘了这王八蛋根本就不是用常人的想法理解的了的。继续硬气?那明天他准能说到做到领家里一个。服个软吧。。。可这面儿上挂不住了。百惠在那纠纠结结的,俩手绞得衣襟都皱了,心里也不得劲,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也没抱着谁家孩子跳井,没头偷过谁家汉子,干嘛非得把她扔这么个全无人权的地儿,受这些窝囊气来啊。
沈牛儿看她那样也挺来气,就跟他怎么着她了似的,本来还挺饿的,现在一下就气饱了,摔了刚拿在手的筷子,下地穿衣服要走。
百惠一见有点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别再一赌气真领回来一个。尹家家贫她能忍,沈牛儿阴晴不定的性子她也忍了,可这样不代表她真就是忍者神龟了,一夫一妻是她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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