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活波折和磨砺的二丫,早不是之前冲动不计后果的傻丫头了,就算百惠与他和离,她也不会得罪沈牛儿的。可到底是从小长大的姐妹,替她的担心和不平还是占了上风,嘴里也没什么好气儿。
“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啊,就让她挺着个大肚子这么走了,你也放心。”又想到自己,哎,怎么女人就这么命苦。
“没啥大事,谁想到她生这么大的气!我这就跟她后面儿照应着,多谢你关照慧慧,她在城里也没什么要好的姐妹,以后你们常往来。”要说沈牛儿往常对二丫可没这么热情,这次见她质问自己,可见对媳妇的情谊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对她有不小的改观。
听沈牛儿这么说,就知道俩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只要不是他想分,就百惠那样的好性儿哄两句也就好了。死活没要他塞过来的铜钱儿,二丫借口店里忙就赶紧回去了。
沈牛儿也不敢和她多耽搁,赶紧回家牵了马锁好了门,不紧不慢的跟在百惠坐的小轿之后,看她顺利进了尹家,这才算放了心。
百惠进屋委委屈屈的叫‘娘’,真是把王氏的心都喊碎了,别管是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一场,难免要替她操心九十九了。
尹秀才前日动身前去赶考,家里就剩王氏和弟弟百川,幸亏尹秀才不在家,不然碰见闺女这么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哪里还能安心考试了。王氏听她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总结一下无外乎就是些小事而已。
“男人家哪个不在乎子嗣,难道你喜欢他明明心里不乐意嘴上却跟抹了蜜一样,回头再背着你寻个野女人就好!不想喝好话哄哄也就过去了,哪能顶风上,你看谁家媳妇敢和男人对着干的,村东你刘婶子再泼也不敢这么耍,名声还要不要了。”
百惠到家了,就跟找到组织了一样,倚在被摞上抽抽搭搭的,王氏正劝着呢,就听院里有牲口的动静儿。王氏出去一看,见是姑爷,心道他还算懂事,埋怨的话也就不好说了,毕竟不是自家孩子,总得讲究点分寸尺度。
“哎,慧慧亲娘去的早,我和她爹也都娇惯她几分,平时她性子别看柔弱,其实有些驴脾气。姑爷你多担待,看她年纪小,你别和她一样的。”
沈牛儿熟门熟路的栓了马匹,还不忘给丈母娘请安,之后带着懊悔的挠挠头,说:“呵呵,平常净她让着我来,我的性子也急,她也是心疼肚里的孩子,这才跟我急了。”沈牛儿看眼屋里,眼睛柔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货活半辈子了估计头一次体会到啥是惦记吧。。
王氏看姑爷能理解,百惠又是个软和性子,肯定也不会多计较,这才松了口气,又说:“你能多体谅她是她的福气,只是也得顾着她现在是双身子,这路上要是有了差池,看你们不后悔死。先别管是男是女,重要的是母子平安,家宅和乐了,你们夫妻又年轻,想生几个能没有。”
可不是,沈牛儿承认自己钻牛角尖儿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对他算是有情有义了,他就不能也多少体谅她点么。都是执念太深,过于执着而有些忽略眼前了,他早就想跟媳妇说这胎要是女儿咱们下胎再生男孩也行,只是总不死心,估计自己不阴不阳的伤到媳妇了。
不知道现在他说‘媳妇,咱们下胎再生儿子也行’,媳妇会不会原谅他马上跟他回家捏。
幸亏他没说,不然百惠绝对得气得吐血,想了半天就这么点觉悟啊。
百惠在屋里听见动静,知道沈牛儿来寻她,不禁抿嘴乐了,看来之前的媚眼儿也没都抛给瞎子看。不过听见他要进屋,就又把脑袋扎被摞里了,总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没脾气(这还用觉得么。。)。
沈牛儿进屋看她那熊样就乐了,这么点事值当她掉这些马尿,还哭咧跑到朋友那又跑回娘家来。沈牛儿搭坐到炕沿边儿上,拿手拍拍她胳膊,笑么滋的问她:“还生气呢。”
百惠轮了下胳膊,把他的手打掉,囔着鼻子呛声:“不用你管。”
沈牛儿阴了脸,还要登鼻子上脸了:“差不多得了,这还不识哄了。”
看他哪有一点诚意,还没哄呢就先撂上脸子了,刚才白要原谅他了。沈牛儿看她气的‘啡哧啡哧’眼睛里一汪水的瞪着她,鼻子眼眶都红红的,觉得特可爱特喜感,怎么绷不出来严肃样儿。况且说这些狠话也就是想逗弄逗弄她,谁叫她总不实逗了,哪回都是两句话不来她就先急了,他重话没等说脸色没摆好呢,她就不是不理他就是甩上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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