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以锐不可当之势席卷而来。
下午,密探来报,楚军离卫城已不足二十里,预计傍晚便可赶到卫城。
苏黎站在卫城湖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堤坝可修好了?”
随从的章锐回道:“回将军,都按照将军的设计筑好了,不过曾大人说,堤坝是新筑的,只受了半日暴晒,若是遇上倾盆大雨,怕是会坍塌。”
苏黎看着远方渐渐逼近的乌云,浅浅微笑:“呵呵,这大雨来的倒正是时候。”
章锐和密探面面相觑,两人疑惑的对着口型,我仔细的盯了半日,翻译出的对话大致如下:
章锐:“你知道将军在想什么吗?”
密探:“你天天跟在将军身边,你不知道吗?”
章锐:“昨夜只见将军盯着夜空看了半天,今日尚未破晓就叫曾大人他们带着兄弟们去筑堤坝了。”
密探:“...”
章锐:“...”
对话以两人的沉默告终,两人看了眼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苏将军,默契的退了下去。
我在苏黎的护心镜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学着苏黎弯起嘴角,为猜到了苏黎的心思而开心。
七月初七,暴雨倾盆,大雨不眠不休的下了一天一夜,暂阻了楚军的行程。
苏黎嘴角的笑意随着卫城謝ìng交蕉嗟挠晁嚼丛脚ā�
初八,朝阳初升,红彤彤的朝霞映透了卫城的天空,是日晴空万里。
楚军军队携着锐不可当之势兵临卫城城墙之下,苏黎嘴角笑意浓烈,站在卫城的城头,斜眼睥睨着城下的楚国将军楚寒鸣。
楚寒鸣在城下挑衅道:“苏泽苏将军,怎么,不敢开门迎战么?”
苏黎笑而不语。
楚寒鸣接着说道:“原来闻名天下的东国苏将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敢开城迎战的懦夫,哈哈。”
苏黎仍未说话,身旁的章锐却怒目瞪着城下张扬跋扈的楚寒鸣,寒弓正对着楚寒鸣的眉心,弓弦已拉到极致。
苏黎笑着按下章锐,吩咐道:“告诉曾钰,将前几日修好的管道都打开,楚国的兄弟们远道而来,怕是有些渴了,我们,该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些充足的茶水罢。”
章锐狠狠瞪了楚寒鸣几眼之后,转身下去了。
苏黎沉着声道:“这卫城既是我从楚将军手上夺去的,楚将军亲自来拿回便是。”
楚寒鸣本来还是一脸不屑,听到苏黎如此说,顿时恼怒了,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最不能听的便是他曾经的失败,恼怒的楚寒鸣再也没有耐心与苏黎调侃,直接令手下的将士们将城门撞开。
苏黎摇头叹息道:“有勇无谋。”
我学着苏黎的样子,在他的护心镜中摇头,这楚国将军果真是头蛮牛,竟这么容易被激怒。楚军这下,怕是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城门很快被充满信心的楚国将士们撞开了,滔天的洪水携着吞天之势向着城下的楚军席卷而去,顷刻便吞没了楚国大半的军队。楚寒鸣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丈高的白浪,一时呆住。
卫城地势高于周边,储下的雨水随着修好的管道齐聚城门,形成了一股不可抵挡的洪流,就算楚军不撞城门,也是要被洪水冲开的,不过是时间的迟早罢了。
我惋惜的叹口气,楚国士兵虽善骑射,却是不精于凫水的,洪水淹没之处很快便飘起了楚国将士们的尸身。我清楚的看见了楚寒鸣眼中的恨意,他喝下一大口水,猛地向上一跃,拔出了背上的弓箭,精准无比的射向了站在城墙上的苏黎。
随后带着恨意慢慢沉入水中。
我没有细想,凝聚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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