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之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我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早上温暖的阳光后,叫来杏儿:“杏儿,这将军府还有什么空地?”
杏儿想了想,为难的告诉我:“墨荷别院的南面还有一块空地,可是将军吩咐了,说不让人去那里。”
“为什么?”
杏儿心直口快:“听别人说,初建将军府的时候,将军说要将那块地空出来为要过门的新娘种些竹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地就闲了下来,将军吩咐谁也不准去那里。”
我心想,那本来要过门的新娘一定是陈歌。心中突然失落,这些日子,我刻意忘却了苏泽心中还有个陈歌,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别人,也骗过自己,可是终究,还是不习惯活在谎言里,哪怕是自己设好的局。
“杏儿,拿把锄头过来,我们去墨荷别院走走。”
杏儿奇怪的问道:“夫人,您去散步抗锄头做什么?”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杏儿:“我去拆了墨荷别院。”
杏儿惊愕的说不出话,最后在我瘆人的微笑下,乖乖的去抗锄头了。
墨荷别院果然与其他院落不一样,可以看出各处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我问杏儿:“这别院是将军亲自设计的吗?”
杏儿看着表情狰狞的我,先是点头说是,而后迅速的摇摇头,异常坚定的说:“不是。”
“把锄头给我。”
杏儿将那把锄头紧紧的抓在手中:“夫人,别冲动啊。”
我上手抢:“给我。”
杏儿无可奈何的给了我,一脸惊恐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我,磕磕巴巴:“夫,夫人,墨荷别院修建时用的都是花岗岩,不好拆。”
...
我噗嗤笑出了声,转身对还一脸惊恐的杏儿说:“我只是要去把那块空地翻翻,你去拎点水过来。”
杏儿拍拍胸口,边往井边走边安慰我:“您不拆墙就好,杏儿这就是去拎水。”
地翻新了,带着开春特有的冻土融化的清香,我坐在冰凉的土地上,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凉。杏儿说:“夫人,地上凉,您还是起来吧。”
我摇摇头,眉眼含笑的看着杏儿:“冷点好,热了我容易扛着锄头去拆墙。”
杏儿听完我的话,吓得再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陪着我一同坐在冰冷的冻土上。
就在杏儿冻得小脸通红,敢怒不敢言的时候,苗婆婆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她说帝宫里来了人,是带着口谕来的。杏儿感激的看着苗婆婆,迅捷的站起来,顺手拉起还坐在地上的我:“夫人,您起来吧。”
我撑着杏儿才勉强站了起来,苗婆婆恭敬的告诉我,王上明日要出宫游玩狩猎,特别命令公主与将军要一同前去。
我点点头:“知道了,既如此,杏儿,随我回房去收拾行装。”
第二日,天还未亮,帝宫的马车已等在了门口,我哈欠连天的看着天上明亮璀璨的繁星,觉得脑子很是混沌。
苏泽与我一同坐在马车上,他温柔的说:“靠在我身上,再睡一会吧。”
我自然的将头靠过去,却再无睡意。几个月的同床共枕,我早已习惯了苏泽的怀抱,但我们始终安分守礼,明明就那么小的地方,我和苏泽却能在同一条棉被下每晚都睡得楚河汉界。最亲密的也不过是隆冬最冷的那几晚,他将我拥入怀中,
轻哄我入睡。
我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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