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陈歌要急着召我进宫,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埋怨的看着苏泽:“你为什么要写这么绝情的话给她啊?”
苏泽诧异:“不是你说的,你救了她就不让我们再见面了吗?”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那我也没有让你这么绝情啊。”
苏泽:“...”
过了一会,我看着被包的像是一颗大粽子的自己,忍不住说道:“这是哪个江湖郎中包的?怎的这样丑。”
苏泽稳了稳心神,沉默一会之后,他非常痛快的承认:“我。”
我干笑几声:“那啥,其实包的也挺具有抽象风格的。”
...
我费力的躺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知道,其实这次害他遭贬谪并不是我的错。于是,我酝酿了好一会,自认为很有可信度的跟躺在身边的苏泽说:“那日,我并没有想刺杀帝后,是她自己突然将那把剑插进胸口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苏泽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他说:“我知道。”
我爬起来,诧异:“你知道?!”
苏泽将我摁在一旁的床上,将被子掖严实了,才缓缓道:“我都看见了。”
我还想再起来,但被包的太紧,着实不便,我本来是想跟苏泽说,这样包着,又盖着厚被子睡觉是很热的,可是当我听到他那句“我都看见了”时,到嘴的话便生生的哽在了喉头,沉默的翻身向里,再也没有说什么。
苏泽他,他是知道我是无辜的,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将我关起来?我想了半晌,只觉得头很疼,那呼之欲出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嵌在我的脑海,刻在我的心上,划出一道再也无法愈合的裂痕。
原来苏泽这次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是用了亏欠的名义的。就算知道陈歌在设计又怎样?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配合她。为了心爱的人,伤害一个异国的公主,简直太容易了些。
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咬着手指,心痛的想:千年前的爱人此刻就在我的身后,我们各自在床的两端,一个向里,一个向外,中间阻隔着的是我们永远无法填平的那一千年错过的时光。
天亮的很快,拂晓的时候,苏泽习惯的起身,坐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身又躺了下去。我知道,往常这个时候,他就该去兵营了。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我。这样的小心翼翼,可是为什么会不知道我根本就一夜未眠呢?
“很疼吗?一夜没睡了,若是睡不着了,就起来吧,去外头看看朝阳也好。”
苏泽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闷哼一声:“朝阳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
苏泽拉起我,轻柔的抱起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在这屋子呆了七天,你不闷?”
我一时忘了自己昨天还徒自伤感的哭了一整夜,惊讶的问他:“七天?!我不是昨天才受伤的吗?”
苏泽耐心的告诉我,我从那个黑地牢出来之后就一直昏睡了七天,昨晚刚醒。
我若有所思,怪不得我昨晚会那么有劲的伤感一晚上,原来是睡饱了撑的啊...
沉思间,苏泽早已将我抱出了屋外,放在了屋外的摇椅上。我看着柔和的像一个蛋黄的朝阳,突然有些奇怪,这里好像还是将军府啊。
难道他被贬谪只是我自己无聊做的一个梦?
我试探着问他:“这是将军府?”
苏泽正在院子里闭目养神,他点点头。
我再问:“你还是将军?”
苏泽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兵权都交出去了,自然不能再算是将军了。”
我看着他,觉得很不能理解,难道是现在的将军看苏泽落魄至此,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他接着在这里住?
我将心中说给他,苏泽只是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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