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转转。”路涛忧虑地瞅着她,关心备至。
秦惜有点不自然,“哪有什么好转的,每天下班我都走路回来,去超市买菜,我可没闷着。”
“是吗?可是那三点一线多无趣啊,我们这个年龄要多活动些,整天瞧着你没精打采的,都显老了。”路涛睨着她失笑。
秦惜耸肩,“我马上26了,已经过了你们青春年少的时期了。”
“哪呀,比我大两岁罢了,我们学校的女孩子,个个都生龙活虎的。”
“生龙活虎?”秦惜失笑,然后微怔了怔,思绪有一瞬间的游离。半年前,她何尝不是快快乐乐精神抖擞的,不过是半年,她的心境像是老了十岁。
“秦惜姐?”路涛侧头唤了她一声,“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显老。”秦惜苦涩地轻笑。
路涛面色一顿,立即缓和地轻声说:“不是啦,我开玩笑,秦惜姐才不老呢。”
秦惜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又盛了一小碗姜汤。
“秦惜姐,后面新建了个公园,旁边还有个图书馆,那儿倒是个好去处,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好吗?”路涛想了一会儿,突然兴致勃勃的询问她。
秦惜本想拒绝的,但考虑到他刚才说的话,她也觉得她不应该过三点一线的生活,不然她离开别墅又有何意义,她该尽量让自己快乐起来。有个哥们说说话,也许心情会开朗很多。
于是,她欣然的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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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山下的路上,白色的宝马似乎停了很久,在若有若无的雨丝里,透着几丝冰凉和孤独。
东方麒无力的靠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望着虚空处。他的头发还湿湿的,肩膀上也津湿了一块块,这是他淋了一天的雨,又坐在车里好久生生捂的半湿半干,他无心去管这些,面目呆滞的干坐着,不知何去何从。
酒吧去烦了,喝酒喝腻了,上课不想去,什么也不想玩,谁也不想见,就是看见麟,他也会生出憎恶感。
他一天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才好。
掏出一支烟,他颤抖着手点着,猛吸了一大口,竟呛住猛烈的咳嗽了好几下,才缓了胸口憋闷的难受,等长吸了口气,再抽烟的时候,眼睛里已含了点点泪光。
总是这样麻木、游荡着也不是办法,他不甘心像麟一样,生生承受这份思念和痛苦。他做错了什么,他是对她那么好,他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拿出电话,他略带激动的拨打给朝子。
“查她的消息。要快。”一旦决定了,竟觉得一刻也不能等。
他至少要知道她在哪里,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要保证什么时候想见她就可以见到。他没办法承受她杳无音讯。
焦虑的等待,内心激动又惶恐。想到能很快见到她,心里高兴,又害怕见到她会是什么状态,还有,也为自己没有坚持到底、功亏一篑而有种失败感。
等待,是一种煎熬。
东方麒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神经都绷到最极限。
“叮铃……”手机刚一响,他就利索的按通,“怎样?”
“大少爷,秦小姐还在她原来的出租屋住,她在一所附近的小学教书……”
东方麒不等朝子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一刻不停的发动了车子。心里又兴奋又辛酸又失笑,这个丫头,她还真认死理,居然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是穷?还是她也想让他找到她?
思海里翻来覆去时,车子已早融入都市之中。
归心似箭,现在可以形容他心情。
要见到她,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