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从展昀泽身上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开始从右边慢慢的走着,语气轻呵,带着笑意。
“我知道前段日子的风言风语各位都听在耳里,也不乏有些人看到了什么,但这又怎样?在座的各位难道你们就从未出轨过?从未做过对不起最爱人的事?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错,但只要肯于认错,自然能回到从前。”
我站在安若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看着对面的沈翔,轻言着,“沈总,你女儿和我说了一番话,让我觉得她是真的爱苏檀的,所以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重要,但要因此失去了女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安逸,注意你的言辞!”他脸色一变怒道。
“我一向很注意。”我重新度步走着,笑得越发开心,“你们要对付苏氏,是你们生意上的利益,只要不涉及生死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把其他的事情用生意手段来掩饰,那么就算成功了也只会被人唾弃。”
沈翔一把年纪在商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被我一个女流之辈这么说定然是气的可以,那张脸变色就足以证明这点。
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我走到展昀泽身后,弯下腰抱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问,“老公,我说的对吗?”
“老婆的话向来很对。”
“展总,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告辞。”他二话不说很没风度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展昀泽悠哉哉的坐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沈翔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新安工程的合约我会重新审视。”
“可以。”
沈翔摔门就走,一连在坐的其他几个公司的人也先后离开,最后剩下的只有安若一人。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们面前,问。“展总,你顾着你夫人就会得罪商界好些人,这么做值得吗?”
展昀泽一把把我拉入怀里,亲昵的在我额头留下一吻,然后笑着回答,“安总监,你没爱过。一旦爱上一个人就算敌人有千军万马也会在所不辞。”
“这就是你的答案?”她怀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顿时人去楼空,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展昀泽两人,人前扮演夫妻恩爱我和他都是老手,一旦阔别私下我就立刻从他身上起来,他也没有特意拉住我,好像刚才的真的只是一场戏。
我整了整一副,变得面无表情,“你的目的达成了,我回来了。”
展昀泽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时不时的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他到不像我人前人后的表情差距那么大,嘴角依然噙着一丝笑容,就好像刚才不是演戏。“可你的目的才开始。”
“那又如何?”我歪着头笑着说,“你让我回来不就是要我开始的么?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挣扎不出,却看到他只是很简单的握在手里而已。
会议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映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格外的深幽,黑色的刘海下黑色的眼眸,似一道深渊随时都泛着危险的气息。
“安逸,你这么出来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就这么一句话,我却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他果然有眼线在我身边!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我朝他吼道,“展昀泽,你派人监视我!”
“嘿嘿,你觉得以我对你和苏檀的了解,还需要派人监视吗?”他笑得轻松,黑眸轻微上扬,眯起的缝隙里有些森然。
我一顿,他和苏檀曾经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他相处这么久他对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以我现在和苏檀的关系来说,要真的离开,苏檀一定会气的病情复发。
可是,这又如何?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了。”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有些厌恶的擦着他手心留在我手背上的温度,朝着大门走去。
他也不生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我身后,音色里始终不见生气的意味。
“安逸,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停止对他的伤害么?”
我手握在门把手上,反问,“是又怎样?”
“是的话,你就对我好一点,听话一点,难保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决定放他一马呢?”他一把拉开大门,握着我的手就这么走了出去。
我胃里突然再次反酸,可我忍着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