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被男人抱多了,除了那个真正喜欢的外,被任何人抱都是一种差不多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他吵架,也无力吵,所以仍由他抱着,“下午睡了一觉,然后上网看了会电视。”
“嗯,有什么事直接和傅婶说,如果不行就打电话给我,若还不行我就回来陪你,可好?”
这种甜蜜的夫妻对话,我反倒是很不适应,别扭的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睁开出去,我走到床边说,“昀泽,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戏。”
“做戏?我不觉得呀,我们仍然是夫妻。”他最近一反常态,不管我高兴生气还是故意给他使绊子,他都一律接受,非但不生气,有时候反而任由我的胡闹,让我一度觉得他是在密谋什么。
我自认为最近被各种事情弄得没了那份心思和他开玩笑,失去苏檀的孩子让我心情更加烦闷,除非自己一个人呆着,人一多,话一烦,我就觉得生气。
“对,在法律上我们依然是夫妻,可是生活里我们已经只是朋友了。如果你再这么一厢情愿,我觉得就算是朋友我们也做不成。”
展昀泽走了过来,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头发,黑长的发丝自他指尖穿过,然后又全数落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晚我继续睡客房。”
自从我回到展家之后,展昀泽就变性的主动提出睡客房,有时候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在书房睡着,我自己独享大床,却从未睡过安稳。
只是他越这么君子所为,我就越有些担心。所以这次我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回眸一笑,矮下身子看着我说,“怎么不舍得了?”
我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善,“你最近转性了?”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睡,就怕会控制不了自己,倒时候受伤的还是你,等你身子好了些再说吧!”
我不信他会这么正人君子,那一次在公司里的耻辱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防备的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哈哈。”他直起身子大笑,就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弄得我很是尴尬,“够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怒吼,他停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挽起了我的手。
“安逸,这么问一个你想要窥视的对手,真是一点都不经过脑子思考的愚蠢行为。如果我告诉你了,是真的假的你可会分辨?到最后就算是真的也只会被你各种猜疑而弄巧成拙,这点苏檀难道就没告诉过你吗?”
他说的诚恳,不含藐视,完全是一个长辈再教导晚辈该怎么处事,而我只是低下头去,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他见我不理他,也不生气,突然朝我亲了过来,湿热的气息带着男子霸气的味道,我一个哆嗦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安逸,其实这一段时间来你所成长的远比之前那几年多。我希望你能这么继续成长下去,直到能够独立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他语气轻呵,带着淡淡的酒味,显然不久前才喝了酒,可是味道不浓。这样语重心长的话听在我耳里只觉得浑身不适,我用看怪物的眼神凝望着他,不懂他今天到底哪根神经错乱了。
他看了我许久然后在我脸上又亲了一下就放开我准备出门,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昀泽,你说过,报复我和苏檀是因为我们曾经害你失去了你最爱的人,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拿我下手,现在却虚情假意对我这么好?直截了当才符合你一贯对对手的手段。”
“虚情假意吗?”他的身影一顿,低喃的轻声重复了一遍,我看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也不再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挺直了背脊,反问道,“如果我说,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上了你,你会相信吗?安逸,我爱你。”
我那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对象是你,我宁愿绝情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