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星光璀璨,那只鸽子被小五抓住送走了,经过上次的事,颜明初的信鸽都由小五一路保护,不会让蒋宇戴看出端倪。
忽然,背后出现了脚步声。
颜明初转过身来,果然面前站着蒋宇戴,他温柔的拂过她脸上的乱发,口吻也很平静。
“深夜,你让小五给谁传递消息呢。”
颜明初一怔,“找大夫。”
蒋宇戴的府邸怎么可能不被监视,更何况这里都是蒋宇戴的眼线。
吃饭有人监视,睡觉有他监视,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怎么了。”蒋宇戴拥她入怀,口吻温柔的很。
颜明初有些不适,腰身被他紧紧箍着,如此严丝合缝的相拥,两世以来这是第一次。
“病了,老毛病了。”颜明初说。
蒋宇戴用手指扣在她的脉搏上,轻微皱眉,脉象很乱,像是隐疾发作,一时摸不清症状。
往怀里看一眼,怀中人面色苍白,何时这么憔悴了,联想到上一世她躺在地上死去的样子。
心头一痛。
蒋宇戴温柔的抚摸她的青丝,没有丝毫怀疑,“我找人给你看病,你会没事的。”
颜明初刚服用了药,此时口干舌燥,心头猛跳,不自觉的轻咳两声。
蒋宇戴把人赶紧放到了床上,连夜去宫里请御医,几个御医刚睡下,被蒋宇戴带回了府邸。
一番诊治过后,得出结论是旧疾发作。
蒋宇戴私底下见了一位太医,那太医冷汗直流,其实公主没有旧疾。
“如何,公主的旧疾能治吗。”
太医:“公主更多的是心疾,身上的没什么妨碍。”
蒋宇戴明明知道,还是要问一问。颜明初强行被自己留下,期间小动作不断,她一直想离开他。
这件事不成,这个心疾就会一直在。
“该如何治。”蒋宇戴更像问自己。
太医怎么知道。
皇上病了就够头疼了,不是要杀人,就是嫌弃太医无用,日夜活在刀尖上。
前两日开的药太苦,差点没上断头台,现在早成了惊弓之鸟,还有什么闲心管别人的心疾是什么。
“多讲些笑话,笑一笑十年少,公主就有灵气了。”
蒋宇戴皱眉,两人血海深仇,笑一笑就解决了?
“有劳太医了,送客。”
送走太医后,蒋宇戴去见了颜明初。
没想到看到了大片的血迹,鲜红一片,犹如二月飘雪的冬天,她浑身是血周围飘满了雪花。
那时候,颜明初是真的死了,蒋宇戴晚了她两天,那两天满脑子都是她孤零零一个人,挥之不去,每一刻痛的发抖。
“明初,你如何了。”蒋宇戴闯入红纱帐中。
颜明初正在擦嘴角的血迹,又咳嗽起来,手帕上都是血。
“没事,听太医说调养几日就好了,这几日我谁都不想见。”
“那我陪你。”蒋宇戴立马说。
颜明初又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伴随鲜血染红手帕子。
“你还要处理朝政,我不便让你照顾,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