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颜明初手中的药瓶滚落在地上。
“疯了,真是可怕。”
两日内,蒋宇戴再没有出现,他派来的一个宫女送药,颜明初没有拒绝。
蒋宇戴平时喜欢研制药膏,他研制的药有奇效,疑难杂症能轻易治好。
颜明初脖子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了,在房中修养了两日,蒋宇戴并未露面。
平时一天三次在面前晃悠,不是惹她生气便是占她便宜,如今倒是消停了。
他临走之前说要做一个乱臣贼子,颜明初心里不安,上辈子他厚积薄发宫产称帝。
这辈子的他早就密谋好一切,坐上皇位不是难事。
喜雪送来一碗甜羹,一进来便深深低下头,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子。
“公主,用一碗甜羹吧。”
颜明初察觉到不对,喜雪的声音都在发颤,手臂上隐约可见几道鞭痕。
“你怎么了,谁敢伤你。”颜明初没忍住。
喜雪落下泪来,“公主还是不听的好,奴婢无事,您只要忍耐着坐上皇后之位便好。”
皇后之位?
颜明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今皇上还活着,宫变之事并未发生,蒋宇戴还是个臣子,她哪里来的皇后之位。
喜雪抬起头来,很认真的说,“外面的风言风语公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驸马心里是有您的,那个王姑娘不会做皇后的。”
喜雪几句话把颜明初弄糊涂了,王若宁做皇后道事也是十年之后,喜雪为什么会这么说?
“什么风言风语?”
喜雪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今早上她出门采花插瓶,为了给颜明初欣赏,公主一连两日都未出门心情不佳。
喜雪在打扫的小宫女哪里听到,驸马会休妻,上去争辩几句,遇上了王若宁。
她当时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是御史大夫的弟弟赵言。见喜雪提到王若宁的名字,当时赏了两巴掌。
喜雪嘴角流血,被人推倒在地。
“给公主道歉,不要然我亲自处罚你。”赵言大声说。
“奴婢并没说什么,为何道歉,更何况奴婢是二公主的人,公子只不过是白丁,还轮不到你发落。”
喜雪手里的花散落一地,头发散乱了,身上沾染了泥土,她从未被如此欺负过。
赵言一愣,他确实没有资格发落宫女,平时在京都做纨绔也是借了哥哥的光。
王若宁不依不饶,素手遮面被气哭了。
“你这奴婢素来对我不敬,我的名字也是你能说的,我让赵公子教训你。”
赵言平时早就听王若宁说颜明初的坏话,一时气血上涌,手里的马鞭落在了喜雪身上。
他和王若宁在马场上相遇,刻意追随而来,两人平时苟且,如今只差一个名份。
赵言想好好表现,于是就狠狠打了一顿,幸好小五及时出现,一脚把赵言踹倒在地,断了他的命根子。
赵言当时被抬了回去,小五把喜雪救了回来。
颜明初的居住的宫殿有蒋宇戴的侍卫把守,无人敢进来找麻烦,喜雪休息了一日不敢当差。
夜间,王若宁便派绿岁来见喜雪,此事都是瞒着颜明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