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漂浮海面上一只扁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汹涌感情勃发出来,把她深深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她已经变得浑身无力,脸颊通红。
傅琅伸手摸摸她脸,笑着看她,暗自心想,两个人都这样了,他不信她还能嫁给别人,若是她真不喜欢他,这样亲密接触,她难道不应该扇他一巴掌?想到这里,他是欢喜了,坐起来,把匣子打开来,一样样给她看。
“这是十万两银票,你哪里都可以兑现,印章这里,这是七间铺子地契,包括我药铺,这是湘南两套四进宅院,还有漳州十倾田地”
顾春芽这时才清醒些,猛地弹起来道“你还不走,还坐我床上?”
她很是恼羞成怒。
刚才那可是深吻啊!
他两只手也没有太老实,她居然都让他为所欲为了?
傅琅憋住笑“我就走了,这些你放放好,别给人偷了!”
偷你个鬼,顾春芽恨不得打他一顿。
看她气成这个样子,傅琅也不想继续惹她“我大概两三个月就会回来。”
“你好不要回来!”她咬牙。
他笑了笑。好像阳光一般灿烂“我一定会回来。”
顾春芽又要骂他,他跳下床,一眨眼就不见了。
看着满床地契,田契,银票,顾春芽坐那里,又变成了一根木头。
第二天早上,方茹见她眼睛下面乌青,忙关切道。“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啊?”
她恨恨道“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混蛋!”
傅琅走后,她翻来覆去没有睡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之间关系,偏偏他还要离开了。
留下所有家当,算什么呢?
方茹哪里晓得她昨晚上经历了什么事。笑道“噩梦么,都是反,别担心。”
顾春芽笑了笑,坐下来吃饭。
她以前也会起得晚,家人心疼她。从不叫她起床,像今日,顾应全跟顾明瑞便早就出门了。
她前往铺子时候。直接越过点心铺去了前面傅琅开药铺。
王昌平看到她来,竟是要躲一般。
顾春芽追上去“王大叔,你干什么呢?”
王昌平尴尬挠挠头,看到她手里没有东西。才松了一口气“还不是怕你把表少爷东西交给我。这我可不敢拿,表少爷回来铁定要发火。”
顾春芽一时无话可说。
她之前还真想把匣子带来,可又怕王昌平要是不,还得带到铺子里,这么大笔财富她可不敢出点意外,所以就先来看看。
结果王昌平提前说了,她倒是不好给了。
王昌平笑道“春芽你就收了罢,表少爷对你多好啊,一般人,可不舍得拿出来,这些几辈子都用不完啊。”
正因为傅琅身富贵人家,这才视钱财如粪土罢?
像她这等人,确实没有那么大方,再喜欢一个人,也未必愿意付出所有钱财。
不过顾春芽有个疑问“他父母两家不是都牵扯进去了么,怎么还有那么多钱?”
“是表少爷母亲嫁妆!”王昌平叹一口气“卫家前几代可是医学世家,不说开医馆赚钱,光是那些药田都是不可估量,湘南下面抚仙,东艽,长川,都有大片田地,虽说为表少爷父亲事情,卫家被牵累,入狱,罢官都有,仕途上算是断了个干净,可要说家底,那还是有。”
原来卫家那么有钱,也难怪卫大夫也是不把钱财放眼里!
她总算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一阵喧闹,路人奔走,也不知道传什么。
王昌平出去一打听,变了脸色“哎哟,不得了了,皇上驾崩了!”
顾春芽一听,赶紧奔回了铺子。
皇帝去世,虽说对官员来说是大事,可对他们小民来说关系不大,但该做还得做,他们开铺子,头一样得把鲜艳东西都收起来,比如墙上贴大红纸。
顾春芽到时候,邱直已经揭红纸了,他小声道“师父,皇上驾崩了。”
“我知道。”她吩咐几个伙计“起高,你去扯几块白布,挂外面,腰间也围一围,小李,你把点心下面垫粉布也撤了,再看看你们身上穿,有什么显眼都摘下来,没事不要出去,我去换身衣服。”
她今儿穿了梅红色绣花袄子,竹青棉裙,颜色算是有点艳,现肯定不能继续穿了。
邱寿道“那你回罢,我们会注意。”
她点点头,步走了。
路过清源食坊时候,只见屋檐下六盏红灯笼也没了,她心知顾明瑞肯定也能处理好,便放了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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