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困境,所以证表哥一直都没有说亲良国公进京,曾邀池舅舅帮着打点,池舅舅拒绝了,之后就传出良国公世子爷看中了笳表姐的事说不定良国公家是知道这段恩怨的他们想和程家更近一步,有几分把握三房会答应,所以才会求娶笳表姐的。虽说程家拒绝了,可良国公和世子爷还在京城,只怕这件事还没有完如今长房如鲜花着锦,传承有序;二房却如那日薄西山,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二房老祖宗心里肯定很着急”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
所以前世,他们才想毁了程许。
因为长房的第四代“言”字旁的爷们,除了个程许,也没有出什么人才。
“父亲回来的时候,二房老祖宗不惜自降身份,亲自把识表哥引荐给我父亲福建闵家来人的时候,竟然还出面招待。两家离反目也不远了。”
周少瑾双手紧握成了拳。道:“我总觉得,长房和二房一旦翻脸,我们其他三房都不能幸免地会卷进去。到时候只怕是几代人受的恩惠都要还回去。”
关老太太垂着眼睑。轻轻地捻着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褪在手里的十八子佛珠,没有做声。
周少瑾冒着冷汗。
这是她想了又想,综合两世的经历想出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关老太太像尊泥做的菩萨,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捻着手中的佛珠。
屋子里静悄悄的。闻针可落。
周少瑾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喉头发紧,身子骨又僵又酸,只盼着有个什么人闯进来或是有个什么事发生就好。不由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应该摆个舒服的姿势再和外祖母说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老太太终于抬起头来。
她看着周少瑾,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褶皱突然间好像变多了似的:“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这些话跟外祖母说说就算了,就是你大舅母那里。也不要提起了。免得祸从口出。”
外祖母相信了!
周少瑾如释重负。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就要雀跃的跳起来了。
“我谁也不会说的。”她连忙发誓“把话烂在肚子里。”
“这倒不必!”关老太太失笑,道“你说的这些事老一辈的都知道,就是小一辈的。多个心眼也能猜出几分来。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桩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长房就一定会笑到最后呢?你想想,二房为了牵制住子川。至少二十年内不可能有人接手子川的事,等于是活生生地废了长房的一个进士,长房又无人可用。而嘉善实际上在某些方面不如有仪如果二房的老祖宗活得久一点,有仪未必就没有机会。而且沂大奶奶洪氏出身也不简单。万一我们走错了路呢?”
这么大的一个题目,周少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何思考。
可她知道,十二年之后,程家被满门抄斩。
这些恩怨和阴谋都摧枯拉朽般地倒在皇权之下。
只有程池和程许逃了出去。
应该说,程池只救了程许出去。
前世,长房在她默默如蝼蚁般偷生的时候依旧是胜利者。
今生,避免了程许的悲剧,有了她的警示,长房没有道理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周少瑾不寒而栗。
程池为什么只救程许一个人。
是没有这个能力?还是仅仅因为程许是长房长孙,代表着程家的传承?
她想到了程池的冷漠,陡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隐约了解到了一些什么。
可这个时候,却容不得她多想。
她要让四房跟着长房走,就得让关老太太相信长房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你是知道福建闵家的,”周少瑾沉静地道“袁夫人想为许表哥求娶闵家的小姐。”
关老太太愕然,道:“不是说偶然遇到的闵家公子吗?”
“具体的我不知道。”周少瑾道“我只是听袁夫人有这个口音。”她把程识在闵公子那里碰壁的事告诉了关老太太“您想想,无缘无故的,那闵公子为何要得罪人?”
“如果是这样”关老太太沉吟道“长房的确可以有恃无恐”
福建闵家,就这么厉害吗?
袁夫人觉得和他们联姻程许就能入阁拜相,关老太太听说长房有闵家的人支持,就觉长房会赢周少瑾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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