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山头就是霸王了。
别说他看中了萧家那一亩三分地,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瓜葛,就凭着他萧镇海这张狂的劲儿,他也得给萧镇海点教训尝尝,不然他还以为靠着漕帮就能在江南横着走了!
程池的面色渐渐冷了起来。
他想到在灵隐寺里见到的周少瑾。
头上簪着的南珠珠花小巧玲珑,圆润可爱,就像那小丫头的人似的,乖巧得很,说她什么她都能认真地听着,从来都不让人操心。
他又觉得很是欣慰,心头微暖。
周少瑾感觉到身边陡然间冒出股寒气又很快地散了。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
在她旁边服侍的春晚忙轻声道:“小姐,您觉得冷吗?”
“没事。”周少瑾见王太太正告诉郭老夫人怎么看三潭映月,低声道“可能是夜里的风有点冷。等会就好了,别扫了老夫人的兴。”
春晚闭着嘴点头。
郭老夫人就朝着周少瑾道:“你也过来看看。四郎我们就不管他了,他常来杭州府。”
程池笑道:“母亲就是偏心。我常来杭州府和您让我跟着您开开眼界可是两回事!”
郭老夫人就让出位置来,笑道:“好,好,好。我今天也指点你看看美景。”
众人哈哈地笑。
程池就在笑声中走了过去,站在那里观看了半晌。还道:“景色的确不错。”
逗得郭老夫人止不住地大笑。朝着周少瑾招手:“我们别理他。”
周少瑾满脸是笑的走了过去。
程池则让到了一旁。
郭老夫人就指了湖面的月亮让周少瑾看。
周少瑾一抬头,却看见怀山悄无声息地站在船尾。
她愕然。
郭老夫人已道:“看见了没有?看见五个月亮了没有?”
周少瑾忙敛了心绪,顺着郭老夫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湖面果然有五个月亮。都皎洁如玉,分不出哪个是天上的那个月亮,哪个是塔中的灯光。
难怪会称为西景十景。
周少瑾很是感慨,看了一眼目露艳羡的集萤。又看了一眼郭老夫人,欲言又止。
郭老夫人赞同地笑了笑。对吕嬷嬷等人道:“你们也看看吧!难得出来一趟。”
众人不由高呼起“老夫人”来。
郭老夫人笑逐颜开,带着周少瑾去了船舱。
之后他们又吃了月饼喝了些桂花酒,回到城中时已天色微白,城门已开。
周少瑾倒头就睡。直到黄昏时分才醒过来。
春晚笑着告诉她:“老夫人也刚醒,让碧玉姐姐传了话过来,说今天各自在屋里歇了。明天一早去钱塘那边的别院,看钱塘涌潮。”
周少瑾软绵绵地点头。睡了个回笼觉人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春晚端了膳食进来。
周少瑾喝了点粥,吃了几块米糕,问起老夫人来。
春晚道:“老夫人又歇下了,翡翠和玛瑙两个位姑娘当值。”
那就不过去请安了。
周少瑾漱了口,懒懒地躺在床上。
幽幽的桂花香从窗外飘进来。
周少瑾有些睡不着,披衣推窗,发现月亮比昨天还要明亮地洒落在院子里。
她想了想,道:“春晚,集萤歇下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春晚有些不敢肯定地道“我看到集萤屋里点着灯,但不知道她歇了没有。”
周少瑾犹豫了片刻,道:“你陪我去看看。”
春晚不明所以的应“是”服侍周少瑾更衣,去了集萤那里。
程池还没有睡,正在和怀山说话:“萧镇海应该是起了疑心,所以昨天才会临时改变主意要去灵隐寺。还好歪打正着,王太太安排母亲从侧门的香云路进寺,遇到二表小姐的时候二表小姐机敏地装作不认识我们的。这个萧镇海,只怕是留不得了。”
“四爷,”怀山顿时紧张地道“萧镇海如今已和蒋沁搭上了话,天津北塘码头迟迟早早会把萧镇海给拖垮,您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更好?说不定他还会感激您救他于水火之中呢?您平时总说做事要动脑筋,针尖对麦芒是最蠢的事,您今天怎么会想到要致萧镇海于死地?他们不是打消顾虑去了扬州筹款去了吗?”
程池有片刻的恍惚。
他今天对萧镇海的怒气的确过于强硬了些。
怀山说的办法才是他常用的。
他今天和萧镇海、蒋沁虚与委蛇,不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怎么事到临头他脑海里却冒出个两败俱伤的念头呢?
程池皱了皱眉头。
怀山走到了门前又折了回来,道:“商婆子说,二表小姐去了集萤姑娘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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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太忙了,只能利用中午休息和晚上在家的时候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