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想想那场景都觉得很有意思。
她帮郭老夫人通完了头,把梳子交给了珍珠,珍珠开始帮着郭老夫人梳头。几个人又为郭老夫人穿什么讨论了好一会,要不是郭老夫人惦记着儿子还坐在外面等着她,她们还能说很长时候。
所以等到周少瑾扶着郭老夫人走出内室的时候,程池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笑着给母亲问了安,斜睨了周少瑾一眼,对郭老夫人道:“船会在常州停留一天,您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我让秦子平陪着您去。”
郭老夫人上了年纪,沙船再平稳,但对于长期在陆地中生活的人还说还是颠簸的厉害,郭老夫人也有意在常州停留一日。但昨天听了周少瑾的话,她很自然地将这想成了儿子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和身体才无奈之下决定在常州停留一天的。加上周少瑾等人又没有特别的要求,她理所当然地道:“我看我们根本不必在常州多停留一天,常州说起来也就是个中等的州府,比较出名的就是梳篦了,我们在杭州府的时候已经买了很多了,也没必要再买了。与其在常州府停留一日。还不如在镇江多呆几天。镇江府的高夫人和我很谈得来。陈夫人又是我的晚辈,上次我路过镇江的时候她们两位待我甚是礼遇,这次回程怎么也要和她们盘桓几天。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
这肯定又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主意!
母亲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听她的呢?
程池看了周少瑾一眼。
周少瑾恭敬地站在郭老夫人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知道有多乖巧懂事漂亮可爱。
程池嘴角抽了抽。想到刚才她在自己面前炫耀那把梳篦他笑道:“常州总店常会出些专门定制的梳篦,是不供给分号的。我昨天晚上想来想去才决定在常州府再多停留一天的。娘。您真的不去逛逛吗?常州府的梳篦名不虚传的,那些真正的精品通常都会放在总号卖或是做镇店之宝的。”
可郭老夫人主意已定,笑道:“既然是人家的镇店之宝,我们就不要夺人所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好了。我们早点启程去镇江。”
程池笑着应“好”又看了周少瑾一眼。
周少瑾心里悔得像什么似的。
她从小就喜欢收集像梳篦、珠花、不动翁之类的小东西,不需要很名贵。有趣就行。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在池舅舅面前显摆了。
池舅舅还说是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
难道是她误会了池舅舅?
周少瑾有些忐忑不安。
她从郭老夫人屋里出来的时候船已经开了。
周少瑾跑去问集萤:“你知道池舅舅原本想在常州停留一日的事吗?”
“知道啊!”集萤正在摆弄她从杭州府买的那些小东西,闻言低声对周少瑾道。“昨天晚上四爷和宋老先生偷偷跑到码头上去吃溧阳扎肝了,我听秦子平说,那家小馆子做得溧阳扎肝做得非常地道,非常好吃,他们家还供一种稠酒,是他们家自己酿的,也非常的好喝。我还准备今天悄悄拉了你去的。谁知道四爷又改变了主意。不是我说你池舅舅,他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干什么事都说变就变”
周少瑾恨不得跳脚。
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就算是想腻味池舅舅,难道就不能再等两天。
池舅舅在船上又不能跑。
她这么快干什么?
集萤就推了推她,道:“你怎么了?我说你池舅舅你不高兴了?你怎么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点精神也没有。”
“何止是被打了霜啊!”周少瑾嘀咕道“我这是被砸了冰雹。”
集萤“哎哟”一声,调侃她道:“你还见过冰雹啊!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见到雪下到了鞋面都会欢快地大叫呢!”
为什么集萤和池舅舅一样,都喜欢逗她呢?
明明自己向来都很循规蹈矩的啊!
周少瑾讪讪然地回到船舱,躺在床上叹着气。
樊刘氏担心地问她:“二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摆了摆手,示意樊刘氏别管。
船已经离开了码头难道还能开回去不成?
事已至此,难道还能重新再来一次不成?
现在就是不知道她去给池舅舅赔个不是,池舅舅会不会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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