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你能不能只送她们簪钗,把这几套梳篦都送给我?”
“当然不行啊!”周少瑾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梳篦,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带几套回来了。不过,我听池舅舅身边的人说,我们金陵城有家叫‘花想容’的铺子就是专门卖常州梳篦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哪天我们去那里逛逛好了。”
程笳这放手。
不过,相比之前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周少瑾和姐姐周初瑾在郭老夫人的带领下,陪着宋夫人走遍了金陵城的山山水水,周氏姐妹虽然是金陵人士,可闺阁严格,却没有机会像这样游玩过,这次亲历那些在书看上看到的景色,说起来还是沾了宋夫人的光。
但这样天天在外面游玩也很累。等到宋夫人面露倦色,郭老夫人建议在家里开个茶会,把宋夫人介绍给金陵城中的贵妇人:“你正好趁这个机会认识些人。”
宋夫人觉得郭老夫人安排周到妥贴之极,连声应“好”
郭老夫人就让周少瑾和周初瑾姐妹帮着安排茶会的事。
周初瑾在沔大太太的指点下已经可以独立主持四房的中馈,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和四房的宴会相比,长房的宴会不过是在规格上高一点而已。但长房有的银子。周初瑾没有了束缚,也就没有了什么为难之处。
周少瑾却找了个机会去听鹂馆。
程池和集萤都不在,南屏在给程池赶制春裳。
周少瑾很是失望。
南屏笑着问周少瑾:“二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周少瑾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池舅舅和集莹姑娘去了哪里?”
南屏笑着让小丫鬟给周少瑾上了茶,道:“说是谁过寿,四爷领着集萤姑娘去拜寿了。要不我打发小丫鬟到秦管事那里问一声,看四老爷去给谁拜寿了”
周少瑾不好意思打听。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顺口问问。”
南屏并没有起疑。而是笑道:“二表小姐来的正是时候,我想给四爷的道袍镶个芽边,正拿不定主意用什么颜色好,二表小姐快帮我看看。”
周少瑾欣然应允。
南屏给程池做的是件浅灰色的淞江三棱细布道袍。准备或镶了白色或镶了褐色芽边。
周少瑾道:“能不能镶深灰色!”
“镶深灰色?”南屏愕然,思考了半晌,不由击掌。满脸惊喜地道“二表小姐高见!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镶同色的。我这就去找个颜色深点细布过来配配色。”
周少瑾莞尔。
这样的镶边方法要到七、八年之后才会在扬州传开来。
两人在那里对比了半天。最后决定用深灰色的细纱浅浅地镶一道。
“肯定很好看。”南屏满足地道“我觉得也可以用在女装上。”
周少瑾很喜欢这种镶边,闻言笑道:“那我也试试。”
南屏很感兴趣,道:“二表小姐的衣裳或是做好了,让我也开开眼界。”
周少瑾笑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到时候只管去看好了。”
她们正说着,外面一阵轻微的响动,有小丫鬟跑进来道:“南屏姑娘,二表小姐,四老爷回来了。”
周少瑾和南屏迎了出去。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但程池依旧穿着秋裳。虽然腰间紧扎布腰带勾勒出他的好身材,可看上去却让人觉得有些冷。
周少瑾忍不住道:“您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今天早上起的可是北风!”
程池有些意外,道:“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用陪宋夫人吗?”
周少瑾讪然,道:“老夫人说要办个茶会,让我和姐姐一起协办,姐姐向来能干,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跑过来准备和池舅舅您下几盘棋的”
这小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
所谓的下棋别人不知道她心里还不明白吗?那是下棋吗?那不过是演戏给母亲看罢了。如今母亲忙着招待宋夫人,哪里有空理会他!他们犯得着再在一起下棋吗?
程池对周少瑾道:“你跟我来!”
率先往书院去。
周少瑾见他神情严肃冷峻,心里有些打鼓,悄声地问跟着他回来的集萤:“他在外面没有受气吧?”
集萤翻了个白眼,道:“我只看见他给别人气受,没看见过别人给他气受。”
“哦!”周少瑾忐忑不安地跟着程池去了书房。
程池大咧咧地在大案书后面的太师椅上坐定,问周少瑾:“说吧!又有什么事?”
姐妹们,给天外仙仙的灵兽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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