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让唐老安人看着就喜欢,加之程语又是次孙,不用支应门庭,唐老安溺爱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以至于程语在唐老安人面前说话比谁都灵验,以至于养成了他有些娇纵又有些不谙世事的性格。
他笑地上前给唐老安人请了安,就腻到了唐老安人的身边,问起五房的事来:“听说长房的伯祖母让个丫鬟给汶五婶婶读女诫,是真的吗?汶五婶也挺可怜的,我听了都气得不得了,偏生诺表哥像个没事人似的,说什么他虽然不愿意娶外面那个女人的侄女,但也不愿意他的表妹,说是他的表妹和汶五婶婶长得像母女似的,他看着就犯悚!”
唐老安人哭笑不得地打了程语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长得像母女似的,就你知道。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
程语嘻嘻笑。
唐老安人心中一动。
二房也正为程语的婚事发愁,那程诺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如果不是程汶俩口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程诺早就订了亲了
她打发程语,叫了长孙媳妇识大奶奶郑氏,道:“我想给五房的诺哥儿保个媒,你娘家有没有和她合适的?”
识大奶奶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唐老安人就道:“五房虽弱。可到底也算一个房头。诺哥儿性子锦软又懦弱,若是你娘家有那识大体的姑娘,我们不妨给诺哥儿做个媒人。以后有什么事,二房五房同声同气,也是好的。”
所谓识大体,指的是能拿捏住程诺的人。
识大奶奶立刻明白过来。她笑道:“这些日子正忙着给二叔相看,倒还没有留意娘家那边的姑娘,我等会回去就仔细地打听打听。”
唐老安人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送走了长孙媳妇,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地想了想。喊了体己的的嬷嬷进来,道:“你去请梁姨奶奶过来,就说我请她喝茶。”
公公程叙是鳏夫,她是孀居之人,虽都有了春秋,可来来往往的毕竟不方便,有什么事,多是让程叙的小妾梁氏帮着递话。
梁姨奶奶很快就过来了。
唐老安人让她去跟程叙说:“如今五房这么闹腾。只是苦了诺哥儿。我看不如把诺哥儿接到我们这边来住些日子,给他说门好点的亲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常来常往。”
程叙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觉得拉拢个程诺的意义不大。但也没有什么大碍,又是儿媳妇的意思,也就点头应了。
唐老安人就把程诺的那番话告诉了汶大太太:“说是表妹和你长得一样,看见表妹就像看见你一样,心里很是敬畏。”
汶大太太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话里的意思,等想明白了顿时脸涨得通红。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我,我也没有想到您说。这事该怎么办好?反正我不是答应他把外面那个女人的侄女弄进来的,那我成什么了?”话说到最后。她已厉声嚷了起来。
唐老安人沉吟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识哥儿她媳妇帮你看看,她这些日子也在帮语哥儿相媳妇。”
汶大太太还是有些不甘心。
唐老安人笑道:“诺哥儿的婚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回去后好好商量商量汶侄儿再也不迟。”
商量程汶!
汶大太太咬牙切齿,却知道唐老安人说的是实话。
她当初想背着程汶给娘家的侄女下定,不过是赌程家要面子,虽然心里不悦也会认了。如今事情挑开了,她也就不可能私下给程诺订亲了。
怕就怕识大奶奶介绍给诺哥儿的是语哥儿不要的。
她讪讪然地道:“那我就回去先和大老爷商量了再说。”
唐老安人在心里不屑地笑,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地让人送了汶大太太回去。
拍着小儿子睡觉的识大奶奶却十分的为难。
五房可以说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这样的亲事是最不好说的。
她娘家虽然有几位旁枝的从妹,可若说小小年纪就要主意的,却没有一个。
如果拿捏不住程诺,这门亲事也就白做了。
识大奶奶有些苦恼地翻着这些天她为程语准备的人选,一个头两个大。
她贴身的丫鬟红蕊端着了碗冰糖燕窝进来,笑道:“大奶奶,您快别费神了,大爷回来看了会心疼的。”
识大奶奶脸色绯红。
程识会和程许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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