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啊!
“雪儿,不管这件事你怎么想,你都该知道我从不乱下定语!”林烽看韩雪不再像刚才那样连话都不听他说,微微松了口气,他自己也想不到,查来查去,查出来的凶手却是两个最不可能的孩子!
“你有证据?”过了那段最受冲击的阶段,韩雪也冷静了不少,说乐乐和天赐是犯罪嫌疑人是要有证据的,光凭怀疑不足以说服她!
林烽抿了下唇,将昨天送她回家后,无意中走到田欣第一被害现场,又无意中顺着马路商铺问到西式糕点店老板,继而听到在田欣被害那一晚,天赐和陶乐乐两人经过的事,一件一件,慢慢叙述着!
“所以,我怀疑天赐背着的那个喝醉酒的女孩有可能就是田欣!”林烽道:“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凶手到底是如何把田欣杀害后将她的尸块混入茵和里的?我一直是想着凶手是在把田欣杀害后并当场解的尸,可前天我们去暗巷查探的时候,除了墙壁上有喷溅状血迹外,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半点沾上血迹的痕迹,这一点让我觉得很矛盾,后来经店老板一说,我才知道,田欣并不是被杀害后让人当场解的尸,而是像你说的,她是在被人从后面击倒后,又被人带到茵和里,在川菜馆里解的尸”
而解尸的人刀法必定不错,所以林烽一开始怀疑的是茵和里刀法最好的江河海,可在把他排除后,林烽一时并没有想起他在医院里也曾惊叹过天赐的刀法不错,即使当时他只是在削苹果皮!
在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回想起江河海在为自己反驳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别看天赐那样,他的刀功可不比我差!”他也随即在昨晚打电话去问江河海这句话的意思
“天赐别的都干不了,他每天就爱在旁边看我雕花剔骨,久而久之,我无意中发现他居然挺有这方面的天份,所以有时店里忙不过来时,我也会叫他帮忙处理一下该切的该剁的,老板看他还能帮上一点忙,也就不再念念叨叨说他闲吃白饭了!”店里的人可都是知道天赐是老板的掌上明珠捡回来的,连名字都是她给取的!
还有就是,林烽在翻看张平带回来的,那卷拍摄了茵和画面的监控录像时,从头到尾,都发现了一个他一开始就忽略到的现象,那就是田欣每一次到那里去消费的时候,陶乐乐都在吧台里盯着她看,目不转睛,看着田欣在和何阅川吵嘴,看着她把江河海叫出去大厅骂,看着她把陶建福嫌的腰一直弯着,看着她把苏玉秀说的头一直低着,看她
“最后一点,你所说的凶手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三至七五之间,力气大,有茵和里的钥匙,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江河海外,就只剩下天赐了”
韩雪在林烽说完这些话后,脸上已经一片肃静,没有半点要回应林烽的意思,林烽知道韩雪心里不好受,可该说的始终是要把它说完
“我们都知道,天赐的思维和常人不同,若说他会想着去做案,那太出乎常理,所以,我想他必定是受人指使,而能够指使他的人就是那晚和他在一起的人——陶乐乐!”
林烽看着韩雪,她那么喜欢陶乐乐,可陶乐乐却有可能是整件事的主谋,这对于韩雪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林烽也不想她难过,可事实就是事实,法律道德不会因为你喜欢某个人就会对某个人格外开恩,它有它的底限,神圣不可侵犯!无论是谁,只要跨过了它赋予你的权利,就必须接受它对你的惩罚!
“你说是她,那她又有什么理由犯案?”韩雪注视着墙角用来装饰用的盆栽,语气轻忽的问林烽:“不是一直都说犯罪要有动机吗?乐乐她又有什么理由杀害田欣呢?”
“雪儿”林烽把韩雪揽入怀里,用指腹轻抹去她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两滴泪,柔声道:“乖!”
林烽知道韩雪终究是信了他说的,其实她应该一早就信了,只是一直不愿面对而已,韩雪虽说是法医,有比一般人更完整的法律意识,但她同时也只是个平常人,有着平常人的喜怒哀乐,爱好憎厌,遇上自己喜欢的人,莫不是盼着对方能够平安顺隧,可若是证实了真是陶乐乐所为,那她又将受到法律怎样的制裁,结果可想而知!
韩雪埋进林烽的胸膛,良久后才道:“下班后,陪我一起去医院,我昨天还买了包牛奶糖说好今天要拿给乐乐,而且我答应了要和天赐一起听她讲故事”
林烽抱紧了怀里的韩雪,一样沉默了好久,才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