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池盈逃回了京城将军府,陈景洐确实恼怒。
他昨日从池盈处回来后,就一直埋头政务,把第二天的都提前做完了。
既为了有时间陪她,也是正对她上瘾,想赶紧把她和离进宫的事情敲定了,以后便能常伴王驾。
他是帝王,他想要,她就得给。特意匀出一天时间给池盈,亲自处理她的过去,已是他喜欢她的极限,也超越了后宫的所有嫔妃。她合该是感激而深情的,就像他后宫的所有嫔妃那样。
陈景洐就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他的帝王生涯带给他的底气。
直到今日陈景洐按约好的时间,亲自来庄子上接她,不见佳人,却见两辆马车装满了各式东西踱步出来。
一问才知庄子上住的那位夫人昨天午膳过后就回京城了,这些是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今天送过去。
跑了!她竟然是不愿的吗?
陈景洐端坐车内,脸色顿时黑沉下去。
这女人什么意思?自己难得这么上心的对一个女子。
结果,就这?
花笺是昨天午膳前送的,人是午膳后走的。
这连东西都没收拾完就连夜跑路的架势,根本不是陈景洐以为的羞怯佳人期待见情郎的样子。
他视她为良缘佳偶,她竟当他是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陈景洐看着自己为了见池盈而坐的马车,车内布置,准备的小吃,搜罗的孤本,还有特意打扮过的自己,只觉一腔真心错付。
一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护卫们自觉不小心看了一场皇帝的热闹,回去的路上寂寂无声,唯恐触了皇帝的霉头。
陈景洐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习惯性想翻开还没处理的奏折,却是案上空空。批完了的送回京城了,没批的也还在京城,连他想要的女子,依旧在京城。
竟连用工作来转换心情都做不到,陈景洐有种无处发力的失落感。
卫勤默默候在厅内,看着陈景洐难得露出疲态,打算做些什么。
他们的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是能开创盛世的明君,合该人人敬仰。卫勤陪着陈景帝一路行来,懂他的不易,也知他的抱负。实在见不得堂堂帝王竟然有求而不得之事。
卫勤想了想,顶着压力打破沉默,问陈景洐:
“陛下,您跟池小姐认识多久了?”
陈景洐觉得他问的奇怪:“前天晚上第一次见。”忆起初见时的惊艳,亲密时的妩媚,再想到她昨日的逃离,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第一次被政务之外的“杂事”左右。
卫勤却有些震惊,他知道池盈是已故池御史之女,之前一向深居简出,想来并无与皇帝见面的机会。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和皇帝竟是中药那晚才第一次见面,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卫勤继续问:“您说过您的身份吗?有没有说过会去接她?”
陈景洐面颊微烫:“前天晚上情况特殊没顾得上说,昨天早上走的太急......”
卫勤隐约察觉到问题了,急问:“没说吗?也没留书信?”
陈景洐:“没说我的身份,倒是跟她说了让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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