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脑中迅速理清了事情的由来,猜到怕是因为那枚玉佩,梁栖尘查到了池家,甚至查出了所谓掌管池家祖产的“表兄”乃是池家双生子其中一人。
但因自己与兄长交换身份之事太过隐秘,兄长在家中又常着女装掩饰身份,这才误认了兄长是她,有了后来书信之事。
池盈与池瞳本就长相很是相似,互相又极为熟悉,自小喜欢扮做对方捉弄长辈。不说其他人,连府中老人都偶有错认,更何况是梁栖尘。
不过梁栖尘不熟悉他们,错认还情有可原,兄长又为何会与不熟之人时常通信,看着还相交莫逆的样子?想到池瞳信中所写的已托友人帮助打点新任督军的事情,池盈瞬间明悟。
兄长不清楚梁栖尘与自己的渊源,此事又事关女子清誉,梁栖尘派去的人定也不会明说,兄长定是误会了什么。
梁栖尘贵为太子,被那帮子文人教育长大,行文讲究含蓄之美,看他的样子也非风流浪子,说不得与自己时还是初次,怕也不会提及此事。
虽然知道兄长用心良苦,池盈还是忍俊不禁。想到两人许是自说自话,鸡同鸭讲了这许久,池盈简直要大笑出声了,忍得很是辛苦。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池盈一改之前的担忧,也咽下了进门前想要说出的有孕之事。虽然不太道德,但她很想看戏。
她自小苦练武艺,未曾及笄便入了军营,一心战事,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这般精彩好笑的事情,索性先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想听听梁栖尘是何打算。
梁栖尘看着池盈奇怪又复杂的神情,莫名生出了些丑女婿见家长的紧张情绪。再想到自己已经占了对方“妹妹”的便宜,面色更红,升起阵阵心虚。
好在到底经历丰富且已非稚童,梁栖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继续说道:
“令妹如今只剩下老夫人和池弟两个至亲之人,尤其池弟你小小年纪就上战场拼杀,沙场对敌。令妹虽然不说,但是一直很是担心。如今我自请来到北城担任督军,既是公务在身,也有对你的维护之意......”
池盈确实想错了,梁栖尘来此并非为她,或者是并非只为了她,主要还是为了查案。
上次前来北城,梁栖尘还没达成目标,就被一路跟着的人刺杀,最后不仅失了“清白”,还是被曲亭一路快马带回去的。
虽然经老神医诊断,梁栖尘因祸得福,不仅没被那春毒激起潜藏在身体里的毒性,还莫名有了很多好转,连那每月毒发之时都没那么痛苦了,成了老神医口中的“医学奇迹”。
但军队贪腐一日不除,打退崇国军队更没希望。既然暗中调查躲不过他人的窥伺和阻挠,那就明着来办。带上东宫近卫,拿着皇帝手书,不怕贪官不肯就范。
于是,梁栖尘干脆顶了督军之职,来了这北城军中。这里是军需贪腐的受害者聚集的地方,也应是贪腐案的终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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