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马首是瞻,没出良才,反而多了不少应声虫,还却让朝中世家和薛首辅等人的势力越发扩张。
这两年在梁栖尘的努力下,联合忠心之人上奏,增开恩科,让南地的学子群情沸腾,也从中挑出了不少有用之人。但南地如今势力复杂,明明已经精挑细选了,已在梁栖尘掌控下的兵部和户部还是少不了想要渗透进来的人。
“挑个错处,能用的找个错处派去边地,不能用的弄个意外好了。”
开科举本就是希望打破世家桎梏挑些与他们利益无关之人给他办事,可如今连寒门学子中都有了世家的走狗,薛无庸更是给天下寒门开了个不好的头。包括之前的军费贪腐案,薛无庸倒了点霉,倒将背后的世家摘了出去。
梁栖尘一开始面对这些还会感念其多年寒窗苦读不易,几年下来心也硬了,不死几个不足以震慑那些暗处的人,更不足以让寒门学子知道他们的主子不是世家,而是皇家。想到什么,梁栖尘又吩咐道:
“跟北地有联系那几家,你派人盯好了。我怀疑他们宅中定有密道,不然怎能突破新都守军送出消息,要不是被我们的人截了......哼!”
“是!”曲亭领命退下。
崇国人在边境不消停,新都便有世家想要两头讨好。才在南地过了八年多的太平日子,刚得了皇帝服用丹药的消息,便想告知敌军,显见是知道二皇子献上之物为何。在朝上只会夸赞二皇子有孝心,半句阻止都不曾,私下却小动作不断。
这些自诩清流的世家显贵,在崇国人打来时不也吓得屁滚尿流,只有忠心的将士真正为大兴朝拼了命。什么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不过是群惯会锦上添花之辈。一旦王朝身处“雪中”,他们的碳也只会送给赢面更大的那一方。风骨什么的全是表相而已,他们的骨子里写满了趋利避害,“ 能屈能伸”。
“还是池弟那边自在啊,不知池弟如今在做什么。”
梁栖尘幽幽感叹,这种时候他总是格外想念与池盈在北城的时光。比起文臣的难缠,果然他还是更喜欢跟武将打交道。尤其是池盈,他回新都之后便单独为池盈也在鸽房添了好几只信鸽,与丰城那边的养在一处。
只是对比起来,他自觉与池盈说话时无需顾忌,尽可畅所欲言,常常写了许多,又因着莫名的心思没寄出去,如今厚厚一本,倒像是他的日记一般了。而丰城那边,除了一开始还满是热情,如今一忙起来,倒是送礼居多,写信也常是问安或是聊及池盈。
“许是我天生少了根儿女情长的弦,比起女子,反倒与男儿相处更加自在。”梁栖尘喃喃一句,有些苦恼与“池盈”的感情一直未能升温。“罢了,她远在丰城,我们暂时没有相处机会,共同能聊的也就是池弟了。她是个好‘妹妹’,以后就算看在池弟的份上,我也定不会辜负了她。”
“阿秋!”远在丰城的池瞳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