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李大人立时满头汗都下来了,恨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吏部尚书,却不敢在朝会上发作,忙替自己开脱道:
“禀陛下,先不说池将军做为一名武将,如何能在军中豢养女私卫,又胆敢把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武器用女私卫来试验,简直目无王法,没轻没重!”
“就他所言只有部分经过训练的女子能操控此兵器,简直荒唐。军中将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之人,如何比不过只训练了几个月的女子。何况池将军所说那些女子届时他的私卫,怕不是别有用心?”
他这挑拨之言一出,薛无庸一派的人立时附和,连皇帝有些肥胖的脸上也露出了暗色。
“此言差矣。”
朝堂外急匆匆走来一人,正是这两日出去办事的梁栖尘。池盈心知此事敏感,刻意请他帮忙另外的事情,将人从朝堂支开了几日。
可因着池盈难得请求,梁栖尘办事效率极高,竟提前赶了回来,还从宫中内应处得知了今日朝会延长时间的原因,担心池盈会被攻讦,连忙赶来,正听见工部尚书所言。
朝着皇帝行礼过后,梁栖尘对看向他的众位朝臣拱手致意,看着工部李尚书道:
“李大人如此大才,带领工部之人研究许久都对此物毫无办法,应当最是关心此事才对。”
“如今池将军真研究出了成果,对付崇国贼子大有妨害之际,你却半句不问具体事情,反而引导父皇和众位大人怀疑拼死戍边的池将军心怀叵测?你是何居心!”
见到梁栖尘回来,薛无庸等人心中就已暗自叫糟。太子一贯看重实干之人,对武将更是极为亲善。
尤其他之前在北城待了几个月,屡屡上奏都是夸池盈的。要不是他们拦着,池盈如今怕是已然成了北地大营之主了,而不是如今的“代掌”。
如今池盈在北地弄出来个女兵营,他们本想趁机将池盈弄下去,好换自己人上。刚还庆幸梁栖尘不在,没想到刘尚书诛心之语才出,又被他给逆转了。
李尚书本还得意自己的话奏效,顺利甩锅,就被梁栖尘几句话问住。梁栖尘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
“若是诸位有办法使用那武器,或者对其有克制之法,大兴朝或许都能稳住崇国进攻。可诸位都尝试过了,却只有池将军拿出成果。”
“能试验到女子身上,说明池将军定然已经试无可试,用尽了办法。还为此招募私兵,没用朝廷一分银子,显见池将军不但大公无私,还一心为了父皇和大兴朝。”
皇帝面色缓和,还隐隐有了愧意。其他大臣也觉有理,看皇帝神色变化,立时又附和起了太子。梁栖尘继续对着皇帝躬身行礼道:
“如今池将军才得出喜讯,便第一时间递交给父皇,还愿意献出自己的私兵并入北地大营,那就是将她们献给父皇驱使,是给父皇送的大礼啊。儿臣恭贺父皇,驱逐崇国人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