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们的目的有三个:一不让他们领结婚证;二要让小芳尽快做手术;三是让孔亮按时回到新加坡去上班。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小芳。现在孔亮一切都听小芳的,只要小芳松了口,事情就好办了。所以,我们先给她一个面子,叫她不好意思当场翻脸,然后将孔亮的户口薄交给叔叔带走,保管,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既然硬的不行,我们就来软的嘛!老黄有一句话说的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把儿子哄走,就是胜利!……
5我想通了
晚上,老古收到儿子的短信,大意是:我在小芳的手术单上签字时,我崩溃了,我没有勇气签字。我一定要拿户口薄,先领结婚证,才对得起小芳。就算儿子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你了。
很煽情。当妈的一看就崩溃了。
老古躺在宾馆的床上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她担心儿子做出什么傻事,或者被小芳逼出什么毛病来。她告诉孔教授,她们单位有个姓谢的职工,就是这样被逼疯的。当时他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到一起,一面是女方为他离了婚,打了胎,一面是老娘跪在他面前以死相逼。最后倒是与那个有夫之妇断掉了,但小谢也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多。人算是废掉了。
正说着,孔教授又接到弟弟从昆明打来的电话,说孔亮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户口薄,这样子闹法也不是个事。你们躲到扬州也不是个办法。你们可以先答应下来,先把身份证给他,稳住他,最迟星期二,我出差回来,直接来江城,帮忙做些工作。其实,你们硬藏着户口薄也没什么用的,他只要到派出所去报失,派出所电子档案就能调出他的资料,交点钱,就能给他补办一个。孔亮现在还不晓得用这个办法。如果把他逼急了,他跑到派出所去一问,办法就问出来了。
孔教授说好的好的,就按你的方案办,你告诉他一下吧,我们说话他已经不相信了。先稳住他再说。星期二你肯定能来江城吗?
我在昆明的事情星期一就结束了,当老总的弟弟回答说,星期二飞南京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从机场直接开车来你们家,最迟晚上8点钟到吧。
放下电话,孔教授将身体摊成“大”字仰在床上,半天没有说话。
老古沉默了良久,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想通了。
孔教授还是一动不动。
我们转弯吧。她又补了一句。
转什么弯?
我想通了。现在最痛苦的是孔亮!小芳在逼他,我们再逼他,把他逼上了悬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小芳只会哭一个礼拜,而我要哭一辈子!……说到这里,老古果然哇一声哭出来:老孔啊,我们转弯吧,让步吧,随他去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孔教授还是一声不吭。他缓缓起身,走到房门口,轻轻打开房门,掩了出去。
老古急忙给儿子发了一条短信:我们明天提早回来,给你说法。稍安勿躁,先睡个好觉。
6
翌日上午,孔教授夫妇从扬州提前返回了江城。
家里果然被儿子翻的乱七八糟,像遭了贼。房间里,孔亮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没吭一声,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当妈的看儿子一副憔悴的样子,心先巨疼起来,怀疑他是不是在搞绝食抗议?
当妈的赶紧去厨房忙着煲汤做饭。当爸的只好正面与儿子进行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孔教授开门见山地说,户口薄可以给你,但我们要把话说清楚。他的策略是先将儿子的情绪稳住,再与他摆明利害关系。
我们户口薄一交,你就真正独立了,我们的责任就到头了。当爸的这样说道。你就像风筝,在天上飘,以前是父母为你掌着下面那根线,如果我们丢手了,风筝飘到哪里、落到哪里,我们就无法控制了。一切就听天由命了。一切后果就由你自己承担了。这点你清楚没有?
儿子眼睛盯着电视,哼了一声,脸上毫无表情。
这事非同小可。当爸的继续说道。后天,我约了你叔叔到场,我们把这些都写下来,大家签字认可后,再当场将户口薄交给你,也算是正式的移交仪式吧?你不会连两天都等不及吧?
孔亮想了半天,说,那你先把身份证给我。
可以。
孔教授从书房的某本书中找出那张硬纸片,交到儿子手上,说,从此,你一切事务自理。你早日独立,再不要父母烦神,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多时,老古在厨房里喊吃饭了。她悄悄问老公:儿子肯吃饭吧?
孔教授说,他正给小芳发短信报喜呢!我们先吃,别把他当回事!你越把他当回事,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但女人毕竟是女人。母亲毕竟是母亲。老古还是跑进房间,连哄带骗,连拉带拽,将儿子拖到了饭桌旁。
……
虽说度日如年,但摊牌的日子还是很快到了。
周二这天正好是孔教授的52岁生日。孔教授跟老婆商量,何不利用这个借口把小芳叫来一块儿吃顿饭呢?
提到小芳,老古就气不打一处来,满脸厌恶地说:喊她干什么?把脸她呢!怎么,你准备认这个丑媳妇啊?
这是策略,叫。孔教授耐心地解释说。我们的目的有三个:一不让他们领结婚证;二要让小芳尽快做手术;三是让孔亮按时回到新加坡去上班。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小芳。现在孔亮一切都听小芳的,只要小芳松了口,事情就好办了。所以,我们先给她一个面子,叫她不好意思当场翻脸,然后将孔亮的户口薄交给叔叔带走,保管,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既然硬的不行,我们就来软的嘛!老黄有一句话说的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把儿子哄走,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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