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过去放在胸前,说:“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我上了地铁预备给家里报平安,发现手机不见。本以为是挤地铁的时候掉了,懊恼的不得了。”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着急,还和警察“叔叔”眉飞色舞的。”我揶揄她。她说,“什么啦,我找房间,酒店的人说房子退订了。我想给单位打个电话,借酒店的座机,又说不能打长途。我跑出去找电话,在门口和那个警察撞了满怀。他看我着急,问我怎么了,我就跟他说我是咱们省日报社的,来北京开会。手机丢了,现在想要打个电话。他说他也是咱们省的人,再一说,还都是仙后市的人。他还说他是来北京学习的,而且他们还有要求学习结束要在省级刊物上发表论文,正巧跟我了解些具体情况。我就借了他的手机,给单位打了电话,要到了北京这边的号码。他给我留了电话,我给他我的msn,你就来了。”
“你还给人家留了msn?你猪啊你?”司机听到我俩的谈话,忍不住插话说,“姑娘,你男朋友是为你好,现在坏人多,你别嫌他凶。”我理直气壮的顺下去说,“听见没,为你好!”她又笑,捂着嘴一个劲儿的乐。我佯怒,指责她:“你还好意思笑?”她侧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刚要说话,电话响了,老妈打的。紧着接起来,老妈问:“到哪了?”我答:“北京。”老妈说:“我给分公司的燕经理打过电话了,到站他接你,住的收拾好了,单位宿舍。”我说,“妈,我还在北京。”老妈说,“北京怎么了,火车黏在铁轨上了?像是定在北京了一样。”我说:“妈,我下车了。”老妈说:“哦,下车了…下车了?!你从哪下车了?”“北京。”“你给我个理由。”“我,我想在北京逛逛,首都嘛,这路过就下了。”说到这儿,老妈排山倒海的气势来了:“你是不是在火车上认识了个从北京下车的姑娘,被人家给忽悠下来了?把你还不知道了。你赶紧给我买票去内蒙。别让我到北京来请你。”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抱着电话,幽幽的说:“莫小离,我妈说我被你忽悠了,你得对我负责任。”把司机笑的前仰后合,莫小离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哭笑不得的臭样子。司机师傅笑完说:“你们这对小青年还真有意思。我想起昨晚上我跟媳妇在家看电视,一个关于抗日题材的电视剧,鬼子入侵咱们,一个乡里头的抗日指导员对着那些特激动的的革命干部还有老百姓,特别有感情的在那儿说:‘乡亲们,八年抗战终于开始了!’”“哈哈哈…”我笑说,“这指导员未卜先知了。”
二
总算找到了莫小离的组织。看着挂着新闻出版总署工作牌的人员接待,我问莫小离:“您看大门是兼职吧?”莫小离说:“还记着呢。我是日报社的实习采编。”“再骗我。实习生能跑来开这么多家媒体参与的会?还被总署的人接待。”她说,“前辈们正好都组织着去云南玩了,总署通知的急,没办法,主编就拿我充数了。说我这次只要干得好,回去就转正。嘿嘿。而且说是开会,其实是学习培训,他们年年都来,早就觉得没意思了。本来是我陪科长一起来的,结果上火车前领导说家里有急事,不去了。让我自己走。”
这时,排到了我们,签到的人一看我们俩,对着报名单说:“科长朱正明,采编莫小离对吗?莫小离交培训费3800元,领导免费。领导还挺年轻啊,签个字交钱,过去领房卡。领导单间,采编标准间。”我和莫小离眼神交换,我当机立断,在上面签下了朱正明三个字。
莫小离脸都吓白了,她领完房卡问我,“你这是冒名顶替哎,怎么办?”我说,“打电话给你们科长,告诉他,就说领导打电话问他来了没,你说来了。刚报名的时候,人家要把来的人员名单汇报给本单位,你就帮他把名字签上了。你还要告诉他,他没来这事儿,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她说,“这行吗?”我说:“不行,我给你安排工作,这地方不伺候了。”她将信将疑的将电话拨通,一会打完。她长出一口气说,“真行啊你,腹黑型人才。领导还说我做的很好,回去把这边学习的笔记交给他看看。”我笑,心想咱在家族企业不是白混的。
这会她缓过神了,问我,“你能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呢?”我说,“干你的老本行。”她说:“什么?什么老本行?”我白她一眼,“看大门。”她说:“啊?哪的门?”我边推开我的那间房门,边回答她,“我家的。”说完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