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拉住她。”
江德良听得眼睛一亮,立即冲了过去,揪住赵慧兰的后领子将她拎了起来,伸手又向她扇去,骂道:“臭婆娘,你真是心狠手辣啊,连亲生女儿也敢打死?”
但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被人铁钳钳住了一样,手骨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不由回头看去,就见刚才气息全无的江依依正眯着眼睛看着他,而他的手,就是被江依依一只纤细而瘦弱的手抓着一动也不能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得“啪”的一声响,一阵头晕目眩,刚醒过来的江依依甩了他一耳光,眼神冰寒刺骨。
江德良被打懵好,他怒火万丈,大声骂道:“小畜牲,放开我。”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痛,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他一条粗壮的胳膊像根被折断后,只剩一块树皮连着的枯枝一样挂在肩上,江德良“嗷”的惨叫一声,差一点痛得晕了过去。
赵慧兰满眼震惊地看着江依依,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哆嗦道:“依依……你……你……”她望了自己身上的痛,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惊,一向乖巧柔弱又胆小的依依竟然……竟然生生卸掉了江德良的一条膀子,这还是自己女儿么?
江依依才醒过来,打完江备良后,感觉一阵头痛,一时还没的适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很陌生,但这个女人眼里透出来的爱怜和痛苦却让她的心无端的抽痛。
自己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还有,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挨打,自己会很伤心?这些人……怎么都穿得怪怪的,领子低下,两条手臂都是光着的,真伤风化!
还有,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穿得更加露骨,身上那件雪坊短衣连里面的胸衣都能看得到……这里是花楼?不对……
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的碎片,好像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身体的母亲,而那个男人应该只是继父,这个身体是被这个男人打死的……而自己也正好在大周朝被皇后娘娘赐毒酒杀死,魂魄附体到了这个身体之上,还是叫江依依。
她有些僵硬的拍了拍赵慧兰的背,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那就要替这个身子尽孝道,保护眼前这个柔弱而可怜的女人,她柔声道,“娘,孩儿无事,正常得很。”
赵慧兰听了江依依的这与古装戏一样的对白,嘴巴惊讶得张得更大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江依依看着她红肿的脸,和她嘴角溢出的血丝,心头又是一痛,习惯性的自腰间去摸帕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光臂的短袖,江依依很快就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服饰,她掩饰着内心的不适应,扯了衣袖去试赵慧兰的脸,唤了一声:“娘,他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依依……”赵慧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要难过。
江德良痛得满头大汗,他到现在也不太相信是江依依扯断了他的胳膊,尤自骂道:“小畜牲,老子白养活你这几年了,竟然敢对老子下重手,你等着,老子先去医院,回来就将你们这对狗母女扔出去。”
说着,就托着自己的断手往外走,江依依冷声道:“把我娘打成这样,你还想走?”
说话间,江依依的身子已经像鬼魅一样拦在了江德良的面前,骤然伸出手来,一巴掌向江德良甩去,只听得江德良的脖子上又转来一声咯吱,脖子被打得歪在一边,再也转不过来了,连下巴也脱臼了,他还没来得及惨叫,江依依又反手甩了回来,再听得一声咯吱响,江德良的另一边脸也被打得青肿,但下巴却是被甩得复了位,他正要破口大骂,江依依如法咆制,一手甩来,打脱他的下巴,再甩回去,又复位,这是一种比凌迟割肉还在痛苦的折磨,江德良的痛得直抽抽,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像一条落水狗一样杵在原地,任江依依打着。
一旁的刘英听得心惊胆战,吓得两股直发抖,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扇耳光能扇得这么有技术含量,可以一巴掌打脱臼,又一巴掌复位,这种痛,她没受过,但能想像得到,人说伤筯动骨一百天,人身上最痛的地方就是骨头了,关节一再的被扯脱,再复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酷刑啊,她再也不敢呆下去,若是这个江依依想起来,是自己害得她差一点被打死的,自己不也要受这种折磨么?
想到这里,刘英一步一步的向门外退去,只想趁江依依无暇顾及她时赶紧逃走。
但她刚逃到门口时,脚上一阵剧痛,左脚再也抬不起来了,垂眸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左脚指间竟然插着一跟筷子,脚掌被那根筷子钉在了地上,痛得顿时大声嚎叫了起来,“痛死我了。”
江依依看也不看刘英一眼,她似乎打累了,终于停了手,冷冷地看着江德良道:“跪下,向我娘亲赔礼。”
江德良早就感觉生不如死了,这样的折磨再多熬一刻他宁愿死掉,此时的他,看江依依的眼神就像看到勾魂使者一样,眼里充满了恐惧,身心全被江依依震住了,一听到她的话,便下意识地,机械地转身向赵慧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