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公司的新人辅导员对新进员工进行OHSAS科普教育,这难道有错吗?”
“好好好,你继续。”习凤托着额头冲他做个请的手势。
小白脸主管继续道:“我在部门的角色是扮演感情的回收站心灵的垃圾桶,作为你的直接主管,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向我请教,生活上有困难也可以提出,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被他啰嗦了一个上午,我感觉头都大几倍,偷偷问对面的斜流海男,“离主管一直这样认真负责吗?”
他很自豪的说:“那当然!一直是我们公司的三佳辅导员呢,被视为我们部门的光荣存在。”
请宽恕我浅薄的职场经历吧,这公司还真是一帮神人聚集之地!
晚上回到家,第一时间打开冰箱,取出白纸,依小叔叔的吩咐打开手电筒对着阿患进行照射。
五分钟后,阿患果然抖动着翅膀苏醒过来。
“阿患。”我小声叫她名字。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翅膀脆弱的让人担心,居然在我紧张中慢慢飞了起来,在我耳边缓缓盘旋。
“公子,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我伸开手,让她停在上面,“你感觉怎么样?”
她收住翅膀,声如蚊嘤,“我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再不能回来了。”
“阿患……。”
“公子不用难过,万物都有盛有衰的,我已经活了上千年,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阿患,你要去哪里?”我问她。
她不回答,用力扬起触角,似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拍打起翅膀,头也不回的朝窗外飞去。
那个方向……是尚平家吧?我看着它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越来越远,最终不见,突然间胸口隐隐作痛。
我拿起手机,拨出尚平的号码,她声音带着困意,“喂,丁果哥,不好意思昨晚闹太晚现在还没起床……。”
我说:“把你的窗子打开。”
她迷迷糊糊照着做了,问:“然后呢,你在干什么啊?”
“睁大眼看好,等下可能会有位小客人去找你。”
她大笑起来,“丁果哥,你在讲童话故事吗?咦……啊哈,被你说中了,居然真的只小蝴蝶啊,不过灰灰的,好丑。”
尚平兀自在那边自言自语玩起来,“喂,你是来找我的吗?叫什么名字?长的好怪啊,又不像是蝴蝶……咦,居然敢停我手指上,不怕我打死你吗?一巴掌下去你就灰飞烟灭了哦,啧啧,胆子真大……喂,喂……怎么会……这样子?”
我一语不发的听着那边动静,过了很久,尚平又拿起了电话,声音失落道:“丁果哥,它了,就在我的手上突然了。”
我木讷的应一声。
阿幻……离开了吗?死在爱人的手掌中,应该件幸福的事吧?我突然想起那个在玻璃瓶中开心唱歌的小飞蛾,不美丽也不醒目,平凡的有点丑,但是很快乐。还有那时伏身在尚阳身上,等了那么多年只想为对方烧一整桌菜。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关注着,不张扬不要回报,开心时替他开心开心,有困难替他去挡……
我和尚平彼此都沉默着,又过了很久,尚平才慢慢开口说:“丁果哥,接下来我要出国几年。”
我意外道:“为什么?是因为胡哲的原因吗?”
“不是,从小我就这么觉得,自己可能会一直单身。后来碰到你,莫名的就觉得喜欢亲近,什么都不想瞒你。但是……这还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刚才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我大概这辈子都遇不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了,索性便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你还小呢,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不用现在急着替未来做决定。”
她笑了下,用一惯蛮不在乎的语气道:“或许吧,只是感觉心像死了一样。真是奇怪,我才二十岁啊,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像活了好多年似的人生感慨。不说了,我要继续补眠,离开的时候再通知你啊,拜拜。”
几天后,尚阳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你到底对尚平做了什么?说!”
“不明白你说什么,”我递一罐可乐给他。
他忍着气,道:“今天一早提着大包行李和卡失踪了,只留了张条子说出去走走,去哪儿也不说,什么信息也没留下。她一向只跟你亲近,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失踪了?”我摸出手机拨过去,果然传来嘟嘟的盲音。
“别拨了!电话都没带!”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犹疑道:“你真不知道?”
我茫然摇摇头。
尚阳气呼呼道:“认识那个什么来历不明的胡哲,非要跟人家结婚,结就结呗,我也没反对。婚礼的闹剧我也不追究了,可她居然还来玩失踪?气死我了!”
我拍拍他肩膀,“别太担心了,她从小个性独立,一个人出去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尚阳瞪着我,嘴上还装硬,“谁担心那疯丫头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爸妈交待……。”
“我知道,我知道。”
他反手一甩,将我按在墙上,“不过我感觉这事儿还是跟你有关系,说,那天你跟胡哲留下来做了什么?那小子跑去哪儿了?我翻遍江城都找不到……。”
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说,他下手却越发用力,我吃痛,“你放开,闹什么呢。”
“莫丁果,劝你老实交待,万一逼急了我用上刑就不好了,哼哼。”他冷笑着威胁我。
我才不吃他套,想了想也皮笑肉不笑的回激他,“哟呵,下面毛长出来么。”
“莫丁果!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切,谁怕谁啊!”
……
正当两人正拉扯的起劲儿时,门开了,莫旭蹙眉看着搂在一起的我跟尚阳,薄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