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放饭时间。
大家放下手中的筛子,纷纷走去棚子找闫棋子那里打饭,贺莲则把事先让闫棋子准备的一碗药膳端到谭老大的桌上。
谭老大和其他三名级别高一些的看守同桌而坐,其中一名看守见看见药膳,气愤地打了一下贺莲的头,“你这厮找死!你不知道谭老大每顿无肉不欢吗,怎么连我们都有肉,你给谭老大弄碗素汤算怎么回事!”
贺莲在心中啐了他一口,忍着怒意,扯出一抹笑,低声下气道:“谭老大,这是小的特别为您准备的药膳,您近日一定肝火旺盛,进餐时喉咙疼痛难以下咽,因此小的才想说做一道清热解毒的药膳为谭老大去火。”
疑惑地望了一眼贺莲,好奇她是如何知道最近自己上火的,但介于她猜测准确,还是垂首尝了一口药膳汤。
岂知这药膳汤竟是出乎意料地好喝,虽然只是青菜,却是尝出了肉的香味,谭老大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不过一会便喝完了。
贺莲挑了挑眉,她这可是按照宫里专门给皇上配备药膳的配方准备的,搞定你一个谭老大,小意思!
谭老大咂么咂么嘴,满足地打了个嗝,“这汤不错,你是如何知道我上火了的?”
正要凑到谭老大耳边告诉他,贺莲一把被看守拉住,“你要干什么?”
贺莲厌恶地一甩胳膊,大声道:“你难道要我把谭老大最私隐的事情公之于众吗?”
看守灭了火,谭老大招了招手示意让贺莲过来,她告诉谭老大是从每日在门口收的夜香里发现他上火的。
谭老大闻言面色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贺莲趁机向他的领口伸过手去,“谭老大,你的衣襟歪了。”
谭老大正想打开贺莲,忽闻她袖口上飘来一阵诱人的香味,他竟是被迷了神志,发觉眼前的臭小子长得挺美,挺迷人,一时忘了要躲她。
“这什么味?”谭老大似乎很享受她给自己整理衣襟,看得桌上那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愣一愣的,心想难道他们谭老大要换口味?
贺莲趁他正闻得上瘾之时,突然身子向后一退,谭老大有些依依不舍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谭老大,小的爱干净,平日自己洗衣时,喜欢弄些香味上去,不仅穿着舒服,闻起来也神清气爽。”袖子上的香味,是她把附近有香味的野花和厨房里的食用檀木香料泡在水里洗出来的,为的就是等待时机和谭老大有亲密接触。
贺莲主动提议道:“如果谭老大喜欢,小的可以帮忙给谭老大洗衣服,如此一来那些姑娘们闻到谭老大身上的香味不得像饿狼一般扑到我们英明神武的谭老大身上了嘛?”
谭老大闻言喜上眉梢,脑海里似乎已经开始想象着左拥右抱,美女对他如饥似渴的模样了,心一荡,腹下一紧,也顾不得考虑太多,急忙说:“好,好,以后我的衣服都用你洗,道夜香的活不用你干了。”
计划成功!贺莲利索地应了一声,便赶紧向闫棋子报告这个好消息。
谭老大经常喜欢晚上召妓回来嫖,好色程度可见一斑,于是贺莲便想到了这个方法让他这一粗人在那帮女人面前更自信,她又可以借取衣服的机会混进谭老大的房间把锦袋偷回来。
闫棋子是个极为细心的男子,日子越久他的宠弟行为越来越甚,不仅什么都不用贺莲做,甚至连给谭老大洗衣服的活也一并包揽了下来。
既然闫棋子那么有诚意,贺莲也不客气了,干活当真不是她的强项,有人替她操心,她也乐得自在,每日晚都在厨房里一边吃着闫棋子给她炒得各色木耳餐,一边看着他忙里忙外。
这一晚,他们像往常一样往厨房走去,快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什么人!”闫棋子冲进去大喝道,贺莲也跟了上去,见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在偷炉灶上蒸好的包子。
乞丐闻声,拿了两个包子就冲出门口,直接给闫棋子撞了个跟头,之后一溜烟地跑走了,速度之快,动作之猛,普通人根本追不上。
贺莲心脏猛跳一拍,那个乞丐她认识啊,经过身边时的臭味都是那般熟悉,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还能重逢,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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