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考虑,直接说好了。
她真是后悔死了!猪一只!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纪墨然低低一笑,“好了,别骂自己了。”他丢掉香烟,搂过她,薄薄的烟雾喷在她脸上,无限诱惑,“明天就来纪氏报道。”
“真的吗?那我后天来可以吗?”明天先回C大跟灭绝师太报备一声。
今夜的他格外好说话,“随你。”
“谢谢你啊。”
“不谢。”她笑颜如花,还是跟几年前一样,随便答应她一件事她就高兴了。五年多,纪墨然从来没试过这么有耐心,等着一个小女孩长大,私家侦探每个月都会送回沈桑的近况跟照片。
他在她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却对她的任何事了如指掌。
他知道她跟周封义的口头婚约,甚至比她更早知道。就在她去‘夜月’那晚,她去找于颜思,他是在叶家跟在她后头出门的。
所以才会这么‘凑巧’地把她带回自己公寓。
就连刚才问她跟周封义的关系,都是他故意试探的,事实他早已知晓,但他不会让她知道。
沈桑,她每长大一年,他对她的渴望就多一年。
他像个窥视者一样,渗入她生活的点滴,不留下一点痕迹。
渐渐,他已经不满足这种感觉了。
知道她要订婚,知道她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甘心了。
他看了五年多的女孩,凭什么给别人?
她以前的生活没他,那以后他就融入她的生活,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得到她,来解自己日益思念的渴。
忍不住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纪墨然带着几分急切开口,“桑桑,我对你说的话都兑现了,你对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兑现?”
沈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
纪墨然湿热的吻落她耳后,“我想你。”
其实他潜台词是:我想要你。
轰一声,她的脑子乱嗡嗡地响,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是说好等我毕业吗?”
纪墨然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那就等你毕业。”
他一直是自制的,自己并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有过别的女人,可从来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此渴望,只想要她,别人都不可以。
被她勾起的兴趣,只等她自己来灭。
沈桑心情很复杂,有悲愤,有羞耻,更隐隐带着雀跃。
她雀跃什么?!沈桑你真不要脸!
可是你哪有脸呢?早在五年前,你哭着求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你的脸面已经丢光了。
你这五年来风光的生活,不是他给的吗?
沈桑颤抖着推开他,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路都在看窗外的景物,纪墨然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害羞,也不惹她,安安静静地送她回去。下车的时候照旧是索求一个晚安吻,沈桑吸取上次的教训,吻在他脸颊。
纪大少圆满了,风骚地开着黑路虎走了。
沈桑去报道,纪墨然已经跟时青打过招呼了,所以她来纪氏的时候,打的是时青的小座机。时青曾晦隐地问过纪墨然,新来的女孩子跟他是什么关系,纪墨然摆手,示意她别问。
然后,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桑是那些纠缠着纪墨然的小姑娘,今日一看她,时青又觉得自己归类没有错。眉清目秀,双瞳清亮,这么看下去倒是个好姑娘。
唉,为何好姑娘都要在纪大少这颗不会结果的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