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然深深地看她一眼,驱车离开。
周封义一直在沈桑身后看着这场闹剧,他没想过,沈桑会跟纪墨然有这层纠葛。
“桑桑。”他拉起她,“他不是你的良人。”
沈桑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似要把周封义看穿,“周封义,你管好你自己,我跟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价!他非我的良人,你以为你就是我的良人了吗?”
不过是仗着父辈跟于颜思,他才跟她扯上关系。
他自己的感情都处理得这么糟糕,有什么资格来教她怎么做?
“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谈论了,再谈论也不会有一个结果。”沈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字一字道:“但是周封义,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沈桑不会嫁给你。这个闹剧,我会劝服我爸爸,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还有,不要试图挽留我或阻止我,我想我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高傲地仰起头,在他身边擦肩走过。
沈桑没想到,纪墨然所说的忙就是对她避而不见,她两次在纪氏遇见他,他都视她为无物,连一个正眼都没看过她。沈桑迷茫了,在她跟纪墨然的相处里,纪墨然占据了主动,她处于被动,一时间位置转换了,她还真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扶梯很长,沈桑静静地看着纪墨然站在离她几级远的地方,他身边除了时青之外再无他人,只要她肯主动一点,她肯往下跑几个阶梯,就能跟他并肩而站。可是,她用余光掠了一眼她身后的众人,她不敢。
这是纪氏的食堂,盯着纪墨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纪墨然率先下了扶梯,走出食堂,大步迈进纪氏的大楼,时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瞪着大眼看着他走进员工电梯……她惊讶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鸭蛋,后面的众人都是人精,感到气场不对,迟迟不敢跟上。
沈桑一咬银牙,走进电梯之后一下子把电梯关上,时青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纪墨然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那,双眸静静地看着不断闪动的层数,并不看她。沈桑站在他旁边,他身上的檀香味不住地侵蚀着她的神经,多日未闻到这种香味,她十分怀念。
她进来的时候按了十三层,她想了想,伸手把十三层取消了。
她想跟他多相处一会,“纪墨然……”
“闭嘴。”纪墨然瞪她。
沈桑一顿,这个男人,宠你的时候能把你宠上天;冷落你的时候,也能让你如坠冰窖。
电梯刚好在二十层开了,门外的是销售部的经理,沈桑见过几次,不知道名字。看到如此场面,销售经理表示很苦逼,他在门外犹豫了三秒,抬步想进来,纪墨然冷着脸,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出去。”
销售经理幽怨地看沈桑一眼,委屈地转身出去。
沈桑囧了,这下她跟纪墨然是水洗也不清了。
纪墨然随即关闭电梯,他还是不言不语,沈桑站在他身后,偷偷地从镜面里注视他,封闭的空间内暧昧流动,他唇线紧抿,似还在生气,看他刚才的意思,是不太希望听到她的解释,“你晚上回雍景园吗?”
“我回不回有你什么事吗?”沈桑,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后一句,纪墨然不想问出口,答案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沈桑刚想说话,电梯门又开了,纪墨然冷冷地向外面看一眼,那人没进来,电梯门又合上,沈桑松一口气,“只是,贞仪她很想你。”沈桑觉得窘极了。
她连一句我想你都说出去来。
纪墨然似笑非笑地看她,轻吐出一句话:“想不到沈小姐对我们兄妹感情倒是挺关心的,晚上我约她吃饭,有劳沈小姐惦记了。”
沈桑真是一个怂包,竟敢拿纪贞仪当借口。
她以为这件事可以由她随便忽悠就能忽悠过去的吗?
纪墨然内心不止一次的冷笑,这事情,沈桑一天不好好地给他解释清楚,他就晾着她一天。
晾到她知晓自己的错,保证永不再犯。
沈桑错愕,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纪墨然不轻不重地说,声音很是平和,但下一句话就把沈桑打下地狱,“我想,沈小姐这种有婚约在身的人,我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电梯早已经到达顶楼,纪墨然又按了往下的按钮,电梯刚到达一楼,他就走出电梯,从四十五楼到一楼,沈桑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她靠在电梯边缘,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只有紧贴着电梯,才能让自己不滑落下去。
他真如他说的一样。
不稀罕她的解释,不稀罕她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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