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她也想说,叶佳惜不会的,她都会。
沈言心会棋,会琴,会书法,跟着沈言心十六年,这些她都学了,可她从来没显摆过。
纪墨然微笑,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撩拨着沈桑的长发,缓缓开口:“肯定是老师偏心,要不然我再给桑桑找个老师好了。”
沈桑白他一眼,“你又不喜欢喝茶,平时都喝咖啡多。”
“也是,那学煮咖啡好了。”他宠溺的口气不变,沈桑没好气地接口,“给你泡速溶的就不错了。”
纪墨然莞尔,“懒人。”
“我给你煮饭洗衣怎么就懒了,你才好吃懒做连碗都不愿意洗呢!”
“洗了。”纪大少果断纠正她。
沈桑啧一声,“洗过两次就叫洗?”
纪大少哼哼两声,一副那当然的模样。
两人打情骂俏的话语着实是打击到叶佳惜了,她垂着眼眸,没人看清她在想什么。
沈桑跟纪墨然已经住在一起了,洗衣煮饭,这种事情沈桑做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很久之前,她就看过沈桑在小别墅下厨。叶佳惜从来不肯下厨房,她也看不起沈桑这种下作的奴性,她认为,沈桑到了叶家,就是叶家的人,下厨这种事情,交给阿姨做就可以了。
可纪墨然洗碗……
她从来没见过,认识他这么久,叶佳惜从来没见过纪墨然有这么随性的一面。哪怕是他跟罗绯月最好的时光,他都没为罗绯月做过什么。
叶佳惜给自己添了茶,开口问,“你们住一起?”
“是。”回答的人是纪墨然,他的手已经从沙发滑到沈桑腰上,把她往自己的身上靠,沈桑起初不太愿意,可她一想到刚才叶佳惜挑衅的样子,索性靠得更近,几乎整个身子挨到纪墨然身上了。
“墨然,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吗?”叶佳惜皱起好看的眉头。
“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沈桑?”叶佳惜摆出一副好姐姐的名号,沈桑感觉很好笑,若不是她深知叶佳惜的性格,若不是那天在楚天乐家里,他们说中伤她的人是叶佳惜。
她一定会相信叶佳惜是在为她难过。
伤害她,究竟是谁一直在伤害她?
纪墨然挑起沈桑的手,细细的揉,叶家的客厅没开空调,没坐一会她的手指就冰凉得让他心疼。他神情很严肃,语气微冷,“佳惜,我怜惜她都来不及,你怎么会认为我在伤害她呢?你没看清楚她手上的戒指吗?”
叶佳惜目光一移,落到两人交叠的手上,沈桑的右手揣在呢子大衣里,他双手包住沈桑的左手,她左手中指的戒指熠熠生辉,叶佳惜还注意到,纪墨然的手上也有着一枚订婚戒指。
不是开玩笑的,纪墨然跟沈桑是认真的……纪氏发的通稿也是真的。
她身子一软,像是被抽空了大部分的力量。
“墨然,那我呢?”
我算什么?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就为了一场婚约……
她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