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
他的气息太熟悉,他的吻也太熟悉,沈桑勾着他的脖子,浅浅地回应他。
纪墨然一顿,狠心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沙哑地问她,“还走吗?”
沈桑无言以对。
她唇上被他咬破了,豆大的血珠冒出来,纪墨然又低头吻去血珠。沈桑推开他,柔柔弱弱地问,“你问我,我是你什么人。那现在呢,现在你把我当什么?”纪墨然紧闭着嘴巴不回答,沈桑悲哀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随便一个都可以?”
她眸里泪光更重,纪墨然凉凉地答:“随便你选一个答案,你认为是什么就什么。”
沈桑慌张地退出他的怀抱,因为才仓惶,她的手泼掉了放在一边的水果盘,散落一地的水果就像她的心一样,碎成一地。沈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她难堪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泪落下。
纪墨然摇摇头,怎么会有人这么笨?
两次提醒,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她一向乐观,纪墨然没想到她此时会这么悲观,什么都往坏处想!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他也想,随便要一个女人,比要一个沈桑简单多了。
从来都是别人缠着他,别人哄着他,除了沈桑,他纪墨然还去算计过哪个女人?哄过哪个女人?
纪墨然表示很无语,他当初一定是有眼无珠,才会觉得沈桑不错。
“沈桑,你想好了,走出这个房间,你的不甘你的难过,我都不会看见。”
若不是不忍心看到她的泪,纪墨然真不想向她妥协。
其实真不怪沈桑,纪墨然太优秀,任何一个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自卑,会没有安全感,会猜疑;所以她才会悲观!准确来说,沈桑的乐观跟自信,就是被纪墨然这种强大的气场给磨灭掉的。
他是在威胁她,变相不准她离开。
他把她的心理摸得很透,她是不甘,她还在难过的时候,纪墨然已经一片云淡风轻;至少在她看来,纪墨然已经走出来了,对她,他眼底有很多情绪,唯独没有爱恋。
提出分手的是她,痛的也是她,他就像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不痛不痒地看着她的伤口;叫她怎么甘心?
沈桑默默地把地下打扫干净,又到洗手间洗了脸,想理清自己的思绪。沈桑颓废地坐在外间的小沙发里,整个人陷入沙发中沉思,她不想离开,也不想面对纪墨然。
她不知她跟纪墨然之间为何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脑子乱哄哄的,什么事都办不好。
一声巨响惊到了还在沉思的沈桑,她鞋子都没穿,径自跑到洗手间,纪墨然在擦拭自己的身体,赤裸着上身,拐杖掉在地上,只是虚惊一场。她松一口气,抬头,正好看到他精壮的上身,沈桑尖叫一声,转过身去。
纪墨然闷闷地笑,他的身体,别说是上身,下身她都看过无数次了,还尖叫什么?
护士敲门进来,不见人,感觉有些奇怪,她又喊了两声,沈桑后知后觉地从洗手间出去,脸微红,她很不好意思。护士姑娘看她双唇红亮,蹙眉,小声提醒说,“纪先生腿不方便,做的时候注意点。”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