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保留下来。
那些当官的哪个会想到我们打渔的,娘娘心肠这么好。该供在庙里天天享福,就那个该天杀的狗皇帝,不是个东西”
上官敏华没有打断她骂人的话,老太骂消停后,看了看她地神色,把石桌上的药碗拿来,又唠叨起来:“娘娘累了吧,喝下药早些休息。”
喝完药,老太收了碗掩上盐窖的木门,又叫外面的小伙把石头推过去遮掩。
窖口那个黑皮肤的少年探了探脑袋,道:“六婶儿,娘娘长得真好看,比仙女还好看。”
“臭小子,管好你那双贼眼!”
少年吃力地推着石头,脑袋一缩一探,嘟哝道:“俺娶媳妇也要娶这么漂亮的。”
待阴暗笼罩了盐窖,上官敏华才放纵了自己地心情,眼角的一滴泪轻轻地落入发鬓。她那个美人娘亲,柔顺没有主见,遇事只知道哭泣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古代妇人,为了女儿,为了她那个不孝的女儿,操碎了心。
自己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软话,总是对她感到不耐烦,从来不顾忌那颗作为母亲的心。自己曾让她那么痛苦伤心,她从来没有抱怨,以一种朴素的念头,抛却世家夫人的排场去教那些孩童手工,只因为自己说过,这样可以给锁在深宫里地女儿积善行德。
她哭得有些不可自抑,那不过她说来哄骗她不要烦她的无心之语,可是,那个三从四德的妇人全心全意地去做,广施善心,希望那神明保佑女儿在宫里无病无灾。
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上官敏华的心钝钝地抽痛,泪越流越凶,午门口行刑时流不出来地泪水在这一刻倾盆如雨,哭自己的无知与麻木。
黑暗里忽地传来一阵轻轻地叹息,悲痛中的上官敏华猛地惊醒:“夫子?!”
黑影从角落里走过来,哗地一声,火信子点燃石桌上的菜油灯,一灯如豆点亮这白色的深窖。
昏暗的光芒映出的是章春潮那张喜怒莫测的脸,上官敏华松了一口气,不是秦关月。
“你希望是玉山子?”
上官敏华收住所有外放的情绪,静静地躺好,合上眼随意答道:“如果是他,前功尽弃。”
章春潮没有回话,一直瞪着她看,上官敏华不能忽略,只好睁开眼,问道:“你怎么回来?”
“我听说你被打落护城河暗道,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上官敏华闻言一笑,道:“小春师傅好功夫。”
章春潮不为所动,道:“玲珑那妮子的功夫是我一手传的,她的动向不难追踪。”
见他神色还是阴冷不变,上官敏华有些发,问道:“小春师傅”
话未说完,章春潮已扑到她身前,勾魂的单凤眼在她眼前放大,堪比鲜嫩花瓣的粉唇就抵在唇畔。上官敏华很激动,送上门的美色,可惜这人是章春潮,借她十个胆也不敢自己凑上去。她只奇怪,他避她如火三年有余,怎地今天要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