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山出了事情,以后都种不了果子,说不定这两年果树都保不住了,我们都要另寻出路,你也是的,多和贵人结交是有好处的,叔知道你不肯离开,但你留下来,总要生活不是。”
常老头苦口婆心的相劝,男人腿不能走,就好比没了尊严。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人总是要活着不是,常贤能靠自己双手养活他自身,已经很了不起了。
常贤目光看着远处,他压根没把常老头的话听进去,他看着常老头问:“今天来的这个女子是谁?”
陈实他之前就见过了,他没有危机感。
但今天这个女子,他没见过,却带给他浓浓的不安,常贤心里没底,所以忍不住朝常老头打听。
那女子虽然离开了,但他心里依然慌的很。
他浑身都很紧绷,心里充满了恐慌。
常贤打听,常老头顿了一下后回答说道:“我也不认识,面生的很,但看这个陈管事对她尊敬的很,我听着陈管事叫她四姐来着,这身份我是不知道,但肯定不低了,不管什么身份,咱们都是得罪不起的。”
“唉,她问了蜂蜜的时候,回头她要再找你做生意,你可别丧着了,也算是一条出路,知道不。”
常老头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常贤,性子要改改,好时运来了要抓住。
常贤苦涩的笑了笑点头:“谢谢六叔,我知道的。”
常贤心里恐慌,心头阵阵苦涩,而这些苦楚,却不能外言。
常老头以为他听进去了,笑容慈祥的点头:“那行,叔就先回去了。”
常贤是骄傲的,即便是双腿残废,他也不允许自己乞食,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恩施,这几年他自己也证明了他不需要。
常老头见他似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不多说回了。
常贤趴在门边,目光一直看着外面的路,眼神灰暗,近乎绝望。
老天爷,这一次,你也要这么残忍吗?
——
苏小鹿和陈实回了家。
路上陈实还安慰苏小鹿别放在心上。
苏小鹿笑了笑点头,现在世道千变万化,什么古怪的事情也都不古怪,原因肯定是有的,只是没被找出来。
入夜后,苏小鹿再次返回了果山。
夜深人静,这几户人家也早都睡了,苏小鹿将迷药吹进了房屋里,等了一会后才开门进去。
她点了灯,观察着,她还打开了碗柜和存放米粮的柜子,看着里面满当当的蜂蜜,苏小鹿若有所思,明明还有这么多,却说卖完了,这常贤,果然是有秘密。
她进了内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影,苏小鹿走过去看了看,常贤清瘦,相貌较为清秀,或许经常不出门,面色也透着几分苍白,辈子下明显小许多,苏小鹿捏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脉象虚弱,许多经络堵塞。
被迷药药晕了,却也捏紧拳头,眉头紧凑,看得出,他闻到迷药的气味就感觉到了不对,是个机灵的孩子,苏小鹿点了一支药香,然后去拿了蜂蜜罐子打开,舀了一勺抿了一小口慢慢品尝,静静的等常贤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