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退下去,走到太后身边耳语道“珞靡女巫来了,妘己出去迎她。”
太后颔首,今日她真是累乏了,早无心寿宴,听闻珞靡来了,这才振作一些精神道“去罢。”
姜妘己走出大殿,珞靡候在一个宫女身后,姜妘己上前笑道“珞靡你来了?”
珞靡今日穿得不似往常那般,清淡许多,但面容似有忧愁,郁郁寡欢,笑得甚为勉强。
“珞靡给公主殿下请安。”珞靡端正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姜妘己并未见怪,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怎会熟识宫里的礼仪。
“免礼,走罢,太后可是盼着你云游归来呢,不想你来得正好,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姜妘己作势扶起珞靡。
珞靡虽长她十多岁,却是生得一副道骨仙风地模样,不愧为修行之人,不过她是如何得知姜妘己是公主呢?还这般客气唤她公主殿下?
珞靡修的是巫道,虽有些邪门,但太后却是笃信无疑。姜妘己实在不信,不过她也不会怠慢珞靡,这珞靡如果没有些本事又怎会得到太后的厚待和赏识呢。
“是,珞靡知晓,故而紧赶慢赶地来给太后贺寿。”珞靡起身笑道。
姜妘己正要转身上前走,珞靡却又开口道“珞靡听师兄说,公主殿下竟是他的徒弟?”
称姜妘己为徒弟的,这天下间只有端木锦,想来姜妘己已经快一年未见端木锦,姜妘己之前与珞靡有过一面之缘。
那日就是这珞靡女巫说旻天的命格诡异,命数不长活不过二十岁,她记得十分清楚。
珞靡既问起端木锦,姜妘己初次见她,就知晓端木锦与她师出同门,只是后来师傅半路改学医道,无论如何他们是师兄妹是没错的。
既然她问,姜妘己亦没有隐瞒的道理,她道“不知珞靡你说的师兄可是家师端木锦?”
珞靡旋即笑起来,眉眼弯弯。姜妘己觉得她此时笑得很是突兀,怎么提到师傅,她就这么开心?
“正是他!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你为徒,公主殿下真是好运气!”珞靡挽上姜妘己的手腕,甚是亲热道。
姜妘己懵了,莫不是这珞靡与师傅感情要好,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喜爱她么?
她见过珞靡一次,珞靡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艳美的脸,哪里有今日这般亲切。她一时无所适从,既然珞靡是师傅的师妹,按辈分她须称珞靡一声师姑还是师叔,她傻傻分不清楚。
“那妘己该称你师叔还是师姑啊?”姜妘己尴尬道。
“公主殿下叫我珞靡就好,我与师兄前些日子见了一面,听他提起公主殿下,他听说我要来大滇,叫我替他照管你。不曾想,进了王宫珞靡才知晓,您现在已经贵为公主,珞靡怎敢谈照管二字。”
珞靡说话间放开了姜妘己的手,顿觉失礼,论身份她只是区区百姓,怎能执姜妘己的手腕。方才她太过喜悦,一时忘了两人的身份。
“珞靡你见外了,妘己不是不好相与之人,不要与我生疏才是。师傅他好不好?”姜妘己的心底很是惦念端木锦。
若是没有他,她也就不会利用药理惩治仇人,她亦怀念千秋殿的那几个月,虽短暂,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他啊,常年在江湖上闯荡,悬壶济世,怎会不好?”珞靡笑得温柔,透着甜蜜,俨然恋爱中的女子娇笑。
姜妘己瞧她的模样,已然明白了三分,看来珞靡是倾慕师傅的,难不成他们是一对?
“那就好,现在太后等着你呢,你先随我进去,过后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春穗提醒她时辰不早了,不要让太后多等,她这才出口请珞靡入席。
“你看我,一唠叨起来就忘了正事。”珞靡怨怪自己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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