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几声“咻咻”声,透过空气穿刺到那三名杀手身上,姜妘己这才瞧清楚是弓箭!
随后,二十余名身穿寻常布衣的男子骑马窜出丛林,姜妘己登时起身奔向赵夜白。
只见赵夜白的肩膀血流如注,姜妘己扶起他抱在怀里泪如雨下,那二十多人行至离姜妘己一丈距离,其中一人翻身下马道“妘己?”
姜妘己抬头瞧去,竟是端木锦!
“师傅!”姜妘己的哭声更大,泪水已经决堤。
“怎么你与夜白会在此处?”端木锦走过来蹲下瞧赵夜白的伤势道。
“南越太子大婚,我想与他去瞧瞧热闹,不想遇到杀手。”姜妘己止不住地流着眼泪。
这时,有一人下马恭敬地捧过端木锦的医箱,跪下道“公子。”
姜妘己见那人气质不俗,不似普通人,对端木锦又是这般恭敬,侧眼瞧了他一眼。
随后,有人扶起罗峰与那名倒在血泊中的侍卫道“死了一人。”
“将活着的抬过来我瞧瞧。”端木锦吩咐道。
姜妘己听闻侍卫死了一个,不免伤心起来,起身走过去瞧,他们一路相伴近二十日,对姜妘己无比尊敬,照顾周到,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她走近一探罗峰的脉搏,死的是另一个。她蹲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替死去的侍卫擦干净脸上的血水,再次流下泪水。
“妘己,过来,人死不能复生。”端木锦唤她。
姜妘己继而走过去,端木锦命人将那死了的侍卫就地掩埋。
随后,端木锦的随从驾着马车,车上躺着包扎过的赵夜白与罗峰,端木锦骑马驮着姜妘己一路随行。端木锦要护送他们至南越。
姜妘己在马上想,赵夜白为了救她,抛出手中长剑杀了那个追杀她的杀手,自己却手无寸铁,若是端木锦他们未赶到,赵夜白只怕已经死了。他竟能舍下自己的性命救她,令她有些错愕,他怎会如此对她?
“妘己,答应师傅离赵夜白远一些。”端木锦正色道。
姜妘己离他的距离只有半寸,随着马不停走动,姜妘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几次倒在端木锦怀中。
端木锦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底已经翻江倒海,这种身体触碰的感觉,令他心底震颤不已,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即便与百里姬肌肤相贴时,他亦未有如此触电般地酥麻之感,他不得不刻意忍耐。
“为何?师傅与夜白不是知己好友么?”姜妘己不免疑惑。
今日她瞧见端木锦如神明突然降临,救她于水火,心中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只是端木锦有意隐瞒,她不敢再问。
“是,那是师傅与他之间的事,但你不同,你不能靠近他,今日你也见了,他随时处在危险之中,以后你离他远一些。”
“不,妘己不能答应师傅,因为我与他有承诺,我们之间有交易。”姜妘己一口回绝道。
“什么样的交易值得你搭上性命?”端木锦并未真的以为姜妘己会听他的话。
“他有恩与我,妘己不能忘恩负义。”姜妘己含糊道。
“唉,那好罢,以后师傅安排一队人听你差遣,希望你能爱惜自己。”
赵夜白醒来时已经过了一日,一路上端木锦与他的随从尽心照顾姜妘己与赵夜白。
半月时间,走走停停,已经临近南越,他们的伤势也好了大半。
端木锦留下六人护送他们进南越,他又如风一般消失,来去匆匆。
卫广领着三百护卫与赵夜白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