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呢,现在她思考自己该如何开口。
“春穗听见了。”春穗静下心神,看公主后面怎么问再说罢。
她私心想着公主与北靖王定下婚约,已经是盖棺定论之事,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不管她挑明与不挑明都改变不了婚约的事实,那么这件事还不如不说为好。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姜妘己疑惑道。
她用手撕扯着手掌间的玫瑰花瓣,还在为刚才的事困惑不已。
春穗笑道“春穗不知。”
她打算装傻充愣,她家的公主现在已经定了一门好亲事,那些错过的情缘就不必点明了。
“我总觉得他今晚有些怒火,还喝得大醉,连恭贺我的礼物都未送,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怔。”姜妘己始终想不通。
“公主别想了,兴许是旻皇子喝醉了,过来说了几句醉话呢,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春穗安慰道。
她见姜妘己这般苦思冥想,实在不忍,公主怎么会在男女之事上如此迟钝呢?想来她是不怎么喜欢那北靖王的,口里还声声说她爱他。
爱一个人在春穗觉着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而是默默的付出,并不是拿来堵别人,随意说的出来的。
姜妘己在木桶中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春穗见她要起身,忙去抱来她的衣物。
姜妘己穿好贴身衣物,走进寝殿,卧于榻上。
她的头却头痛不已,脑海里不断交织妘华的记忆,她的脑海浮上一副画面,却是妘华与娄妃。
只见脑海里面面显示,娄妃端坐在椅子上,她的妹妹妘华跪在地上不停哭道“娄妃娘娘饶了妘华这一次罢。下一次,妘华定然会在王后的吃食里下毒的。”
娄妃却森然开口道“掌嘴!”
随后,姜妘华就被两个宫女轮番掌嘴,她的唇角不多时就流下血来,娄妃却不喊停。
“娄妃娘娘饶了妘华这次罢。”姜妘华肿了一张脸求饶道。
“哼,你未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与我要了许多赏赐,我如何饶你?”娄妃轻蔑的口气道。
那两个宫女听娄妃如此说,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直打得妘华昏死过去,她才出声道“瞧瞧死了没有,别让她死在这宫里,晦气得很。”
那语气仿佛在说妘华是什么不洁之物一般厌恶。
其中一个宫女俯身探妘华的脉搏道“回娘娘,还有气。”
“那就好,将她拖出去罢,丢在那马厩里,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运气了。”娄妃轻描淡写道。
这时候,姜妘己脑海里妘华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断了。
姜妘己这才明白,原来上一世,她在马厩发现妘华,她的脸肿得就像馒头,却不肯吐露是谁打了她,又将她扔在马厩,企图让那些马踩死妘华,原来是娄妃!
在她的脑子里,姜妘华的记忆中,娄妃已经不是第一次唆使姜妘华做事,第一次出现是挑唆妘华刺激若豆与王后发生争执,王后气不过杀了若豆。
这一次,娄妃竟敢挑唆妘华给王后下毒,这可是教妘华往死路上走,姜妘己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她心道,娄晴你掌权太久了,也该换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