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说的极为婉转,与她淡然的性子相符,但她前几句说得却是痛苦不堪,还落下泪来,尝羌岂会不怜悯一二。
尝羌上前安慰道“爱妃这些年受苦了,本王竟不知还有这等事,本王一度以为你不喜交际,喜欢形单影只呢,没曾想是受人排挤!”
竹墨苒低声泣哭,若豆亦上前安抚她。
这时,爨龙妹亦挺身跪下道“王上,王后曾经三番四次的命臣妾饮避子汤,说是王上的意思,臣妾想当问一问王上,可是真的?臣妾那一次侍候的不尽心尽力,为何王上偏要这般对臣妾?”
她眼神幽怨,她才说完,尝羌怒目而视王后“你竟敢假传本王的口谕!”
孟南萸伸出食指抚下额头上的一滴血张狂地大笑道“王上不必问了,臣妾认了。”她吐字清晰,字字停顿,仿佛在说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父王,现在人证物证均在,王后认了毒害嫔妃的罪行,这名刺客又指证王后是背后的指使人,还请父王即刻做出决断!”
姜妘己就是要趁热打铁,逼迫尝羌,她的话一落地,竹墨苒,谢怀曦,木逻,爨龙妹,庄泓菲,若豆等跪了一地。
尝羌左瞧又看,无奈地叹口气,厉声道“王后品行败坏,残害本王的子嗣不说,虐待嫔妃,有失德行,即日起,废去王后后位,褫夺所有封号,迁入冷宫幽居。”
孟凎与孟琰的面色已经难看那倒不能再难看,他们不敢说话,脸上已然被汗水侵夺,哗啦啦地滴在衣衫上,却浑然不知。
姜妘己心底暗自恼恨,她费尽心思谋划这么久,好不容易说服在场的妃嫔出来指证王后,没想到尝羌却还是留她性命!
她不甘心!她恨!
她眸中变得狠毒,暴怒地望着孟南萸,孟南萸听到尝羌废了她的后位,笑得更加张牙舞爪,似疯了一般道“你何曾爱过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心底爱的女人只有孟贞一个!你不是早就知晓我的所做作为么?你可曾阻止过?今日却要定我的罪,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尝羌见孟南萸已然疯癫,似胡言乱语,恐她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上前狠命抽了她一巴掌道“现在清醒些了么?”
孟南萸被他打得头冒金星地跌坐在地,不等孟南萸说话,尝羌又道“还不将这个疯女人带下去,打入冷宫,永生不得出来!”
邵隐立即命人将孟南萸不由分说地拖走,她还在笑,笑得眼泪流了一脸,笑得凄惨无比,姜妘己听见她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以为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你的秘密可不止我一人知晓!哈哈哈”
姜妘己心底细细思量孟南萸的话,这个你是孟凎还是孟琰,她扫过两人的面容,他们二人除了极度的忍耐和煎熬,并无其他表情。
她又扫过尝羌的面容,尝羌此时青筋毕现,尤其是听了孟南萸的话之后,面上竟有异样的表情,好似惊恐
尝羌又气急败坏道“拔了她的舌头,不准她胡言乱语!”
这一句话,姜妘己更加狐疑,她看出了尝羌对孟南萸最后一句话的恐惧!
他究竟为何会恐惧王后那一句话呢?
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他要拔了孟南萸的舌头,不教她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