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道“你说你是喜欢竹子柳还是赵夜白,还是两个都喜欢?我竟没瞧出你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多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半句否认的话,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只能说出这般难听地话来激她,妄图听到她的否认,可是姜妘己却一字一句道“我两个都喜欢又与你何干!”
旻天的唇畔颤了颤,还想说什么挽回刚才他的失言,他想解释,自己并非故意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听到姜妘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之后,他无力地笑了笑道“你走罢,你的骨簪。”
他随后递上姜妘己的骨簪,那骨簪上还有他的体温,他握在手掌中,却不肯放手。
姜妘己伸着手,等他交还。旻天知道自己一旦交出骨簪,他们之间就是彻底决裂,再无牵扯,那么她离他也会越来越远。
她的心底有赵夜白,有竹子柳,唯独没有他,她为了赵夜白与竹子柳可以与他发怒,决裂。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自他打算除了赵夜白时,就想到了今日,他以为姜妘己只会痛骂他几句,不曾想她竟然要与他彻底决裂,他的心窒息般的难过,却不得不放手。
因为她的心底没有他,他先是输给赵夜白,现在又输给竹子柳。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
他真想问她一句,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为何你心底的人不是我?
你看不到我为了做了多少事么?
可是,他不能问,姜妘己刚才眸光不止是愤怒,还有鄙夷和痛恶。
他无话可说。
他缓缓地将骨簪放入她的掌心道“保重。”他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既然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只得放手,是他明白地太迟,错失了机会。
骨簪掉落姜妘己的掌心,她仿佛觉得骨簪是什么沉甸甸地东西,她的掌心渐渐握成拳头,转身毅然决然地踏出宫殿。
旻天放骨簪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久久未收回,他的右眼滑出一颗眼泪。
秦寒远远地叹了一口气,这两人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为何殿下不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何殿下要说姜妘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他一点也不信。
他不信姜妘己与赵夜白和竹子柳之间真有什么。
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见着姜妘己走远。
旻天收回自己的手,掸去眼角的泪滴,肆意笑得痛彻心扉,响彻宫殿。
姜妘己听到,不由得后背发凉,旻天这是疯了不成?
翌日,尝羌解除姜姒好的宫禁,姜妘己送别竹子柳,请他代为寻找赵夜白的下落,她前去探看姜姒好。
她还在想着赵夜白之事,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碧玺宫外。
春穗的目光停顿在碧玺宫不远处的花园,只见旻天皇子正与姜姒好有说有笑地相谈甚欢。
她收回目光道“公主。”她的目光又瞥向远处的旻天与姜姒好。
姜妘己抬眸即看见旻天与姜姒好那般如胶似漆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