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硕直接走到殿中间,跪下道“王上,草民前几日在江州走动时,遇到工部的检验官石松,后来机缘巧合下听说他畏罪潜逃,特地将他抓捕回来,交于王上处置。”
尝羌这时恍然大悟道“起来罢,让你费心了。”
“谢王上,王上没有别的吩咐,草民就告退了。”谢君硕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谦卑有礼。
“去罢。”尝羌挥挥衣袖。
谢君硕这才起身,躬身退出雍和宫,目光从未与人接触过。
“王上,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替太子殿下检验兵器的石松,没想到他竟已经逃跑到了江州。石松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快交代孟太尉是如何吩咐你做事的!”庄泓赦的话直指孟凎,言下之意便是孟凎吩咐石松故意放水,让灵州的兵器检验合格。
“父王!儿臣并没有抽走灵州铜矿的冶炼钱,更不知晓林威是何人!儿臣是被冤枉的!”姜楠康苦苦哀求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林威冤枉你不成,王上,林威,微臣也带来了,此时正在殿外,不妨让他进来对质。”庄泓赦并未恼怒,而是大声道。
“教他进来!”尝羌按耐住胸中怒火。
林威走进内殿便哭喊道“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太子殿下的要挟,他说不照做的话,便要取了微臣的性命,还要杀我全家!王上,微臣是被逼无奈啊!”“一派胡言,本太子何时要挟过你!”姜楠康矢口否认道。
“王上,这是太子殿下与微臣来往的其中一封书信,请王上过目。”林威取出袖中的一封信双手奉上。
尝羌命邵隐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道“逆子!你竟然真的与人勾结,坑害本王的基业!”
“父王,请听儿臣一言!当时是林威主动写信给我的,而且那些钱也是他主动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是朝廷的钱,否则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要啊!”姜楠康乱了方寸。
“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孟太尉威胁,他说如果不听他吩咐通过灵州那批兵器,他就要撤了微臣的官职啊!微臣要养一家老小,微臣不敢不从啊!微臣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仓皇逃跑的。”石松哭得彷如泪人,声泪俱下,手指孟凎道。
“王上”孟凎正待开口,尝羌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林威,你说。”
“王上,半年前,微臣突然接到太子殿下的书信,喜不自禁,便与太子殿下书信往来两次之后,微臣正着急冶炼之事,四处求人,太子提出愿意帮忙,只是灵州铜矿要分他一半钱财,他负责将所有兵器入库,其余的事交由他来运。
微臣不从,他便威胁我及家人的性命,微臣这才战战兢兢地同意,这所有的事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微臣只是想保命,如今东窗事发,微臣只求王上饶我家人性命,微臣愧对王上,不敢求活命。“
“王上,灵州铜矿一案,不仅让朝廷损失巨大,而且事关朝廷命官,太子又是主谋,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置,只怕会引起百姓恐慌,谣言四起,到时候再想善后可就难了。”谢君麟上前一步,正义凛然道。
谢君麟的话一出,朝堂上附和他的人不少,纷纷恳求尝羌做出公允的裁判,尝羌头疼欲裂,为何孟凎会与姜楠康搅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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