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说这番话是牟足了信心说的,他自认为足以让尝羌推翻现在的证据,重新彻查这些事,但是孟淦绝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转头之时,瞧见绍隐领着一个人走进来。
背光的光影里渐渐走近一个魁梧的身影,直到他走近殿内,孟淦才发现竟然是爨龙颜!他不是在北海戍防么?怎么回来了?他心底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尝羌见到爨龙颜并不意外,却是有些欣喜,暂时忘记了朝堂上的事情,他笑道“爨将军,怎回来这般快,一路辛苦!”
“谢王上挂怀,微臣听闻家母辞世,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回来守灵,谢王上成全!”爨龙颜早已经卸了佩剑,此时并不是一身盔甲的威风凛凛的将军形象,而是一身青蓝色的长衫,眉目清明,长相英俊,不过皮肤有些黑,更显男人本色。
这是姜妘己第一次见爨龙颜,爨龙颜见完礼,尝羌命他起身,便要他回家守孝。
爨龙颜暗暗瞥了不远处的姜妘己一眼,四目短暂的对视一眼,爨龙颜即开口道“启禀王上,微臣在北海戍防时,抓到一个细作,人赃俱获,但是此人拒不承认,并称他是孟太尉的儿子,要求面圣,微臣不敢马虎,便将他从北海带了回来,交予王上处置。”
孟淦忍着眼睛的剧痛,呵斥道“爨将军休要胡说!我儿都在府上,绝不可能是细作!”说完,他的脑子里飞速回忆,忽然他想到孟恺已经许久未归家。
孟恺此人常年在外风流,经常夜不归宿,孟淦也是习以为常,随他去,也不知他近日去了哪里,难道爨龙颜捉住的便是他?他去北海做什么?
尝羌却大声怒喝道“闭嘴!将人带进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爨龙颜一招手,两个精壮的汉子便架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人进来,面目全非,周身恶臭,衣物更是破烂不堪。
孟淦费力的辨认是不是孟恺,爨龙颜道“孟太尉,请您上前辨认,我可冤枉你孟氏?”
孟恺被爨龙颜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将要进城时,命人用马将他拖在地上,拖了一路,现在还剩口气,算他命大。
孟淦这才三步上前辨认,瞧清楚是孟恺无疑,他大骂道“爨龙颜,你竟敢如此对我儿!真是活腻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孟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他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哭了起来。
姜妘己暗笑一声,孟淦你也有今日?
尝羌怒斥道“孟太尉!爨将军劳苦功高,是大滇的功臣良将!还轮不到你喝骂!况且,爨将军秉公办事有何错!你走开,本王要亲自问问你的好儿子是如何做人细作的!”
孟淦这时惊觉自己失言,忙不迭的扣头认错道“王上请恕微臣失言。”
姜妘己嘲笑道“真不愧是亲父子,父亲教唆太子,卖国求荣,儿子竟然也是个不要命的,他国的细作?孟氏一门真是有意思。”她说得极尽嘲讽,将孟氏的罪行说得更清楚些。
孟淦正要反驳,却听到一个十分微弱无力的声音道“我没有。”